“没事!”
魏了翁摇摇头,忽然问道:
“顾监造,讲武堂的教官和学员制服,还有校旗、校徽,都准备好了吗?”
“回魏公,服装厂和鞋厂那边正在赶制,这两三日大概就能完毕。”
顾监造回复,魏了翁点点头,稍稍放下心来。
服装厂和鞋厂都是官办,但裁缝工匠都是雇佣于民间。服装和靴子款式及要求,都是兵部给出样式,皇帝同意后才生产。
他浑身摸了一下,摸到几页清单,立刻打开看了起来。
“刘郎中,战船改造,火炮装上去了没有?木马移到侍卫马军司了没有?”
“回魏公,战船改造了三艘,各装了十门火炮,足够临时之用。后面新的战船正在赶造,当在六月能够完成。木马已经在侍卫马军司装好,所有壕沟、靶场、战马都已准备妥当。”
刘郎中的确认,让魏了翁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浊气。
准备的八九不离十,终于对皇帝有所交待。
火炮、震天雷、木马、各种军事训练器材……
骑兵科、步兵科、水师科、医护科……
校旗、校歌、校徽、校服、校训……
为国为民,牺牲奉献……
想起赵竑事无巨细,简直是上天入地,魏了翁感慨地一句。
“陛下之博学,惊世骇俗啊!”
说到杂学,当今天子说是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陛下不仅是博学,简直是无所不能啊!”
张忠恕也是满满的惊佩。
从诗词歌赋、冶铁蜂窝煤,到肥皂香皂、火器火药,再到如今的讲武堂大学堂,以及标点符号、数学符号公式……
看似简单,实则突破任何一步,都是难如登天。
他的目光,不经意看向了金陵讲武堂大门的位置,微微一惊。
“魏公,几位当朝的新贵来了!”
魏了翁收回心神,转过头去,几个朱紫官员前呼后拥走了进来,纷纷对着魏了翁拱手行礼。
“魏相公,各位,久违了!”
“魏相公,各位,辛苦了!”
魏了翁笑容满面,赶紧拱手行礼。
“汪相公,胡相公,幸会。”
其他在场的官员,也都一起向两位官员行礼,眼神里都是羡慕嫉妒恨。
来的二人,乃是朝廷新任的江南东路的两位大员,一个是江南东路制置使兼建康府知府汪纲,另外一个则是建康府总领所总领胡梦昱。二人都是当朝炙手可热之人,简在帝心,算得上封疆大吏,妥妥的官场新贵。
“魏公,各位同僚,我和胡相公来,就是问你们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如果有的话,千万不要客气!”
汪纲哈哈笑道,直截了当。
“二位相公,这怎么好意思?”
魏了翁喜笑颜开,还有些不好意思。
有这两位江南东路的父母官帮忙,金陵讲武堂,包括金陵大学堂的按时完工,恐怕都高枕无忧了。
“魏相公,你就直说吧,无需客气!”
汪纲语气真挚,没有任何的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