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微微一笑,拍了拍大舅子的肩膀。
“周衙内,那你有没有找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快说,周衙内,终身大事解决了没有?”
田义接着赵竑,装神弄鬼问道。
“陛下,马上,马上!”
周平心虚地回答,神色尴尬。
赵竑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大舅子,也有难为情的一面。
几人向前,还没有走到“凌霄阁”的花船边,几个锦衣纨绔相互搀扶,晃晃悠悠从船上下来,其中一人酒气熏天,再也忍耐不住,快步走到一旁,就在岸边的青砖地面上稀里哗啦吐了起来。
恶臭扑鼻,赵竑恶心地扇扇手,捂住了嘴。
好家伙,这是喝了多少,还是清香型的?
“看什么看?还捂着鼻子,你小子恶心谁呀?”
一个纨绔看着捂住口鼻的赵竑几人,登时黑下脸来。
“闪开!不长眼!”
另外一个纨绔呵斥了赵竑一句,满脸的不耐烦。
田义梗着脖子上前,就要群挑,却被赵竑一把拉开。
再看周平远远躲开,还转过头去,藏头露尾,像是怕被人发现。
“小子,瞪什么眼,小心老子弄死你!”
“看什么,赶紧给老子滚!”
几个纨绔没好气地训斥着田义和赵竑,然后扶着吐的有气无力的同伴悻悻离开。
();() “这些家伙,够横!”
赵竑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从古到今都是一样,官二代富二代,混混泼皮们,嚣张跋扈,永远都是舍我其谁,霸气十足。
田义看着左顾右盼,小心翼翼走过来的周平,好奇道:
“周大官人,你躲什么?就几个纨绔,也把你吓成这样?”
“当然不是!那里面有几个我认识的临安城纨绔。这几个人,恐怕是来上考金陵讲武堂和金陵大学堂的。”
周平轻声说道,田义的脸色立刻一沉。
“这些玩意进讲武堂,这是要恶心谁呀?”
“不知者不怪。到时候进去了,自有他们的苦头吃!”
赵竑摇摇头冷哼一句,迈步在前,周平和田义随后,三人一起上了花船。
上了船,进到里间,果然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衣香鬓影,往来无穷酸,尽是富贵人。
“陛下,这可是比你的寝宫奢华多了!”
田义摇摇头,羡慕地东张西望。
“这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
打量着船上难以名状的奢华,赵竑也是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