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开科取士,三年不过两三百人,金陵大学堂每年就招收两千人,读书人的好日子,可是来了!”
更有人瞠目结舌,吃惊感叹。
“这还没有什么,要说更离奇的,就是讲武堂招收女学员。你们说,那些娇滴滴的弱女子,她们能干什么啊?”
又年轻汉子大声喊了出来。
“讲武堂招女子?那男男女女的,岂不是乱了套?要是男女天天干那事,谁还有心思学东西?”
有浪荡子眉飞色舞说道,引起一片哄笑声。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有白发老者满脸愁容,摇头叹息。
“赵四,你不要乱说。万一被官军给听到,不杀头也要蹲大狱。讲武堂招收学员,是皇帝下的旨意,可不是闹着玩的。男女怎么可能住在一起!”
读报的老者看了看周围,一本正经向开玩笑的浪荡子说道。
“不要当真,说个笑话,当不得真。”
赵四尴尬一笑,再也没敢继续乱说。
万一这些听客里有官府的探子,他可真是要倒大霉了。
“老丈,你看你,真是错过了好时光。要是晚生三十年,要么去金陵讲武堂和水师学堂,要么去金陵大学堂,都有好日子过。哪里还用得着在这天天说书?”
一片沉默之中,有人调侃起读报的老者来。
“老夫虽然错过了,但老夫的儿子赶上了。他们兄弟两个,文武双全,都准备去考金陵讲武堂。搞不好,我老王家也要出人头地了!”
老者捋着白须,哈哈笑了起来。
新皇创办水师学堂和金陵讲武堂,是要对金人动兵吗?
“进了讲武堂,也是去当兵,你们有什么高兴的?我朝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只有读书人,才能光宗耀祖、出人头地。还是回去告诉你们的后人,埋头苦读,这才是正路!”
食客之中,有风度翩翩的儒士冷声呵斥了出来,给兴致勃勃的众人泼冷水。
“刘夫子,你考了多少年了,连个进士的门也没摸到。我看你还是死了心,去考金陵讲武堂,或者来年去金陵大学堂碰碰运气。你会舞枪弄棒,今年也才三十不到,还有机会!”
茶摊的掌柜哈哈笑了起来。
刘夫子心中羞恼,低下头猛喝茶,黑着脸不再吭气。
“现在的金陵城,到处都是来报考讲武堂的年轻人,人多的连城外的客栈都住满了,价钱也涨了不少!”
有人大声说道,似乎是为反对刘夫子的话语而反对。
报纸上金陵讲武堂的招生信息铺天盖地,城中客栈早已被各地来的年轻人和临安城权贵子弟充斥,金陵城一时人满为患,酒楼客栈租房的费用都上升了许多。
“那要是报考讲武堂的年轻人没钱住宿怎么办?”
又有人好奇地问了起来。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官府倒是做了不少事情,金陵各衙门腾出来了不少地方,就连军营也被征用。朝廷在金陵推行新政,严厉打击作奸犯科,那些黑心的客栈和酒楼,很快就要遭殃了!”
有人悻悻说了出来。
“推行新政,嘴上说说容易,要想真干,恐怕难啊!”
又有人摇头,冷冷泼下一盆凉水。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心思不一。
朝廷在江南东路推行新政,创建金陵讲武堂和金陵大学堂,要下决心整顿吏治,以及整治那些作奸犯科的乱象。但效果怎样,却是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