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暗暗摇头。这件无头公案,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史相,此事你怎么看呀?”
赵扩眼神复杂,目光投向了不发一言的宰相史弥远。
“陛下,老臣公务繁忙,不曾关注此案,无话可说。”
史弥远面无表情,说话声却是中气十足。
赵扩嘴角微微上扬,看向了朝中大臣。
“此案扑朔迷离,下毒者丧心病狂,其心可诛。一旦查实,朕必不会轻赦。”
给皇孙下毒,其心可诛。也不知道,这下面多少人牵涉其中。连个仗义执言的臣子都没有,这是什么朝臣?
“圣上圣明!”
史弥远脸色难看,肃拜一礼。
不用问,皇帝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陛下,臣参济国公赵竑一本!”
史弥远脸色阴沉,监察御史梁成大立刻站了出来,肃拜一礼。
赵竑不由得一愣。
监察御史,他要参自己?
“梁御史,有本奏来!”
赵扩也是微微一怔。这个梁成大,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 “臣参济国公赵竑,看护下人不严。又或者是苦肉计,博取同情,诬陷大臣,尚未可知!”
梁成大正义凛然,满殿皆惊,赵竑也是目瞪口呆。
感情是自己自导自演,把脏水往丧心病狂的对方身上泼?
“梁御史,你可要慎言。你有确凿的证据吗?”
魏了翁走出列班,厉声说道。
这家伙贼喊捉贼,好大的狗胆!
“临安府都没有证据,臣哪里来的证据?”
梁成大冷冷一笑,一大盆屎尿,浇的赵竑从头到脚香喷喷。
“胡二和小翠都是济国公府上的家奴,常年追随济国公夫妇,多年未曾有事。偏偏在皇孙出生后,反而会中毒?那胡二下毒,难道不知道小翠要事先验汤吗?既然会验汤,皇孙又怎么会被毒死?这不是弄巧成拙,居心叵测吗?”
“梁成大,你这狗贼!”
梁成大的话,让赵竑气的鼻子都歪了,手上的笏板直接砸了出去,跟着闪出朝班,直奔梁成大。
这个搅屎棍,太让他忍无可忍了!
他一个受害者,现在反被说成了阴谋指使者,这让他实在难以忍受。
“快!快把济国公拉住!”
赵扩也傻了眼。这个皇子,怎么脾气如此暴烈?
仓皇闪过赵竑的笏板,看到赵竑怒目圆睁扑了过来,梁成大吓的脸色苍白,闪转腾挪,立刻钻入群臣中间逃避。
“殿下,算了!算了!”
大臣们惊愕之余,赶紧纷纷阻拦,拉住了赵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