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和杨意出了刑部大堂,杨意忧心忡忡。
“殿下,你为什么要那白胡子老头推迟流放?有什么意思?有用吗?”
“我说等官家身子好了,重判此案。你信吗?”
赵竑不置可否,轻声说了出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拖一天是一天,再另寻它法。
“咱们现在怎么办?就这样算了?”
杨意沮丧地问道,满脸的不甘。
就这样无功而返,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现在只能先回去,看能不能从官家那里讨一份手旨,救了刘克庄他们。”
只有等赵扩病情好一些,再行讨旨。
“史弥远这家伙,肆意妄为,把天下治成了什么样子?真是该杀!”
杨意愤愤发作了出来。
赵竑暗暗摇头。还不是你姑姑姑息养奸,培养出了这样一个大奸大恶,以至于养虎为患。
二人回了皇宫,来到福宁殿,果不其然被李顾告知,赵扩昏睡不起,无法书写圣旨。
二人无奈,出了寝殿,都是忧心忡忡。
也不知道,赵扩什么时候能醒来,还能不能帮他们一次。
“殿下,要不要去凌寒亭看梅花?”
总算刘克庄他们有葛洪照顾,杨意暂时放下心来,又起了别的心思。
“看梅花?”
赵竑微微一怔,眼光不经意扫到远处躲躲闪闪的身影,赵竑的动作亲近了许多,人也变的热情异常。
“你看你,忙了半天,头都被打湿了!”
美人如玉,赵竑拿着手帕,轻轻擦去了杨意额头和脸上的雨珠。
杨意面红耳赤,紧张地看了看周围,满脸的羞涩,眼睛里都是欢喜。
“殿下,咱们去看梅花,清香扑鼻,很是壮观!”
杨意欣喜地说道,迈步向前。
“等等我!”
赵竑跟上,放回手帕时,看到帕角小小的“春”字,不由得一阵惘然。
自从淮水一别,可是好久都没见颜春了。
“殿下,快点啊!别被淋湿了!”
杨意在前面催了起来。
“来了!”
赵竑收回心思,放好手帕,紧紧跟上。
这手帕,可不能再让杨意看到了。
看着赵竑和杨意有说有笑,态度亲密,一处亭阁中,杨桂枝眉头微皱,眼神幽幽。
其中意味,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