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母亲没事,两位先生,我就入宫一趟,看看再说。”
赵贵诚终于开口,看样子很是无奈。
“殿下,请你更衣。”
郑清之和余天赐二人,都是放下心来。
现在,就看杨桂枝那边了。以她的精明,不难做出抉择。
“大郎,轿子准备好了没有?”
赵贵诚去更衣,郑清之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儿子郑士昌。
“爹爹,一切都准备好了!”
郑士昌低声说道,满脸的兴奋和期待。
一旦赵贵诚登基,他父子可就是从龙之臣,荣华富贵,封妻荫子,可都在今日了。
郑清之和余天赐相对而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二人都已经年近半百,现在还是八九品的芝麻小官。人生苦短,再不奋起,恐怕真就一辈子蹉跎了。
();() “殿下,时辰不早了,咱们进宫吧。”
赵贵诚出来,郑清之等人对着他,都是肃身一礼。
太阳升起时,这位年轻的殿下,就是大宋江山的掌门人了。
“大半夜的,什么声音?”
郑士昌出了房门,忽然竖起耳朵,停下了脚步。
“还能是什么,木鱼声呗!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像什么样子!”
郑清之没有说话,赵贵诚面色一沉,悻悻说了出来。
“殿下,慎言!”
郑清之赶紧劝止。
怎么说,沂王妃俞氏也是赵贵诚的嗣母,可不能乱了礼数。
“殿下,等你登基大宝,这里就不用回来了。大内皇宫,可是比这舒适多了。”
余天赐微微一笑,却是另外一番说法。
“赶紧离开!”
赵贵诚黑着脸,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绿轿。
余天赐暗吐口气,放下心来。
一切顺利,现在就看杨桂枝那边的情形了。
赵贵诚一行人离开,沂王府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就连木鱼声也消失不见。
佛堂中,沂王妃俞氏坐在蒲团上,孤孤单单,看着佛像前的烛火发呆。
四更时分,御街旁,南瓦桥,瓦舍。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瓦舍二楼的灯亮起,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跟着传了出来。
“大半夜的敲什么敲?你们家里死人了?”
“黄将军,我们家里都好好的,没死人。是史相的军令到了!”
门外的人声音清朗,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