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英婉言谢绝,笑意盈盈转向了杨意。
莫名地,他对这位温婉动人的贵妇,很是有些好感。
“吴先生,听闻你与一临安女子花前月下,私定终身,后又将其抛弃。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魏近愚冷冷一句,吴文英脸上的得意之色荡然无存,脸色很快阴沉了下来。
();() 赵竑大吃一惊。揭人不揭短,你自己组织的饭局,是要掀桌子吗?
“魏近愚,流言蜚语怎能当真?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娇滴滴的贵妇杨意粉脸泛红,怒斥起魏近愚来。
“贤弟,无知者无畏,不要放在心上。”
赵竑身边的胡梦昱,安慰着吴文英。
赵竑不由得莞尔。胡梦昱年近不惑,还是个八九品芝麻官,看来是有原因的。
快人快语,快意恩仇,他喜欢。
这一桌人,个个都是个性十足,中二劲逼人。
看到魏近愚牛眼一瞪,似乎要对胡梦昱发飙,赵竑赶紧开口。
“吴兄,感情这事情,没有道理可言。即便是魏衙内不问,总有人会提及。谣言止于智者,不必放在心上。”
吴文英在历史上的名声似乎不错,又是胡梦昱的朋友,赵竑也想息事宁人。
他看的清楚,魏近愚似乎只是吃吴文英的醋,并没有什么坏心眼。
“殿下,被歌姬们上门追债,你不会赖账不还吧?”
魏近愚怼天怼地,又开始对赵竑发炮。
“魏衙内,你是属刺猬的吗,怎么浑身是刺?”
胡梦昱忍不住,愤愤一句,让赵竑不由得一乐。
看来,任何时代都不乏段子手。
“我就是刺猬,你能怎么样?”
魏近愚混不吝,脸冷目冷,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和胡梦昱单挑。
“魏近愚,你要再这样,这宴席就散了!”
杨意手里的酒杯轻轻一顿,满脸的恼怒。
“老魏,少说两句,喝杯酒,消消气。”
真志道给魏近愚倒了杯酒,魏近愚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偏过脸去,不再说话。
赵竑暗暗摇头。这个魏近愚脾气暴躁,跟个固执的孩子一样。
魏了翁魏侍郎,这家庭教育可有待提高。
“杨小娘子,该你了!”
真志道笑道,化解了一众人的尴尬。
魏近愚也不再吭气,要是再肆意而行,恐怕就不欢而散了。
“风光紧急,三月俄三十。拟欲留连计无及,绿野烟愁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