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史弥远,要是服软,他不会为难。死不悔改,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赵贵诚,你伙同史弥远篡位,废黜新帝,其罪当诛,还不从实招来?”
真德秀上前,指着赵贵诚,脸色铁青。
这个沂王嗣子,为当皇帝,真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一世的荣华富贵,难道还满足不了他的贪心吗?
“赵竑,你胁迫当朝新君,踢伤当朝宰辅,杀死朝廷重臣。你们眼里,还有大宋朝廷吗?”
礼部侍郎程珌话音未落,冯树忽然上前,拳打脚踢,把程泌打翻,周围群臣受惊似的兔子一样纷纷散开。
冯树上前,骑在程珌身上,一拳拳打的程珌满脸是血,哼哼唧唧,这才站了起来。
“程珌,身为礼部侍郎,竟敢篡写诏书,这等欺君谋逆之罪,该当凌迟处死!”
真德秀冲着礼部侍郎程珌,怒喝了起来。
这个程珌,这个时候还敢出来扎刺,这是要困兽犹斗吗?
“史弥远,身为当朝宰辅,行此篡谋废立之事,天理难容,罪不容赦!”
临安府尹吴兢指着地上的史弥远,怒声呵斥。
“赵贵诚,你身为沂王嗣子,大宋皇室,助纣为虐,你真是愚不可及,糊涂透顶啊!”
魏了翁痛心疾首,怒声骂了起来。
“你也配为太祖子孙!你也配这一身的冠冕!”
冯树直接上前,伸手打掉了赵贵诚头上的王冠。
赵贵诚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全身发抖,嘴里说不出话来。
“史弥远,程泌,你等矫诏废黜太子,胆大包天,罪不容诛,国法难容!”
刑部尚书葛洪指着地上的史弥远怒骂,白须乱窜。
“来人,先将史弥远、程珌捆起来,稍后审问!”
太子是先帝遗诏中的继承者,是大宋王朝的皇帝,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个时候为太子殿下出头,太子殿下一定会铭记于心。
冯数带着禁军上前,自己亲自将史弥远绑了个结结实实。
赵竑拿着史弥远落在地上的“遗诏”,面向众大臣。
“各位臣公,你们都看看,是这份“遗诏”是真,还是孤的这份先帝遗诏有假?”
赵竑把史弥远的“矫诏”递给了薛极,狠狠瞪了薛极一眼。
薛极心惊肉跳,身子和手哆嗦,“矫诏”差点掉在了地上。
();() 他真害怕,这个暴虐的太子暴起一击,将他也踢翻在地,满地找牙。
他这个脆弱的小身板,真受不了这一下。
薛极颤颤巍巍展开“矫诏”,和宣缯、胡榘仔细观看,几人目光相对,都是摇了摇头。
这份“遗诏”,除了玉玺是真,无一符合规制,妥妥的“矫诏”无疑。
“太子殿下,这是一份“矫诏”,我们这些执政都不知道。殿下不必当真!”
薛极晃着花白的脑袋,恭恭敬敬说道。
这个时候,他再不随大流,估计至少得挨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