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下,有不贪的官吗?反贪司,哼,不过是皇帝脑子一热而已。我大宋是子与士大夫共治下,官员都抓了,谁去治理下?那些愚民吗?”
顾松冷冷言道,没有谈那个朝廷高官贪腐,反而普及了一番事实和史实。
“顾相公,皇帝创立金陵讲武堂,又在江南东路推行新政,练兵什么的,看样子是要有一番作为。顾相公,你还是心为上。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李香香给顾松斟酒,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江南东路的各种新政,报纸上传的沸沸扬扬,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让李香香惴惴不安,又很是有些期待。
像顾松这些官员,吃喝嫖赌,酒色财气,什么坏事都干,就是不为民做主。这些狗官都抓了,金陵的才能亮起来。
“李大家,不会有事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顾松端起酒杯,冷冷一笑。
“推行新政,不过是皇帝的一厢情愿而已。自孝宗皇帝以来,经界法推行了多少次,最后都是功败垂成,不了了之。所谓众怒难犯,你就等着瞧吧,过不了多久,所谓的新政,就会无疾而终,该怎样还是怎样。”
顾松脸上潮红,又是一杯饮下。
李香香看的清楚,暗暗摇头。
顾松嘴上的轻松,实际上压力山大,要不然也不会喝这么多酒,有些借酒消愁的意思。
“李大家,不这些。怎么样,跟了我,锦衣玉食,享尽人间富贵。你觉得如何?”
顾松在李香香脸上亲了一下,转移了话题。
“顾相公,你现在一妻三妾,我要是过去,可就是第四房了,还不被你的夫人虐待。人家可是豪门大户,我可惹不起。”
顾松一妻三妾,以他这么好色,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女人,可不是个好的归宿。
妾跟妻的区别,上地下。她宁可去找个普通百姓做妻,也不敢冒险去做官妾。
“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样。”
顾松的魔爪,不安分地在李香香身上游动了起来。
“你呀,就知道欺负人家!”
李香香笑嘻嘻抓住了顾松的魔掌,站起身来,站到了顾松的身后,给他揉起肩膀来。
顾松又贪又色,如今是反贪反腐的风口浪尖,他想让自己做妾,既不是合适的时机,也不是合适的人选。
只是自己要摆脱顾松这个建康府通判的纠缠,恐怕不太容易。
“相公,黄知府、刘知州、杜知军他们都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下人进来低声禀报,顾松轻轻点零头。
“李大家,你先歇息一会,我去见客。”
顾松笑哈哈出去,李香香思虑片刻,悄悄出了后院,从后门乘轿子离开。
宁国府知府黄汝成、徽州知州刘安国、光德军知军杜适,这些贪官都是顾松的党羽。他们一起来找顾松,肯定是朝廷推行新政的事情。看来,朝廷的所作所为,已经打乱了贪官们的阵脚。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还要留下来周旋这些禽兽之间吗?
();() 顾松来到前厅,厅中等候的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大家都来了。”
顾松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自己来到正座坐下。
“顾相公,朝廷推行经界法,到底该如何应对?”
宁国府知府黄汝成首先开口,他一身绿色绸服,活脱脱一个富商巨贾。
“顾相公,经界所的那些家伙在田间地头晃悠,闹的鸡飞狗跳。这可该怎么办啊?”
徽州知州刘安国,愁眉苦脸,一身布衣,像是个没有功名的读书人。
众人纷纷开口,顾松面色平静,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