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玠提高了声音,催促着魏近愚。
军令如山,魏衙内,他真以为自己出来游玩啊?
“是!”
魏近愚不敢怠慢,赶紧站直身子,敬了一个军礼,快速跑了过去。
“哼!”
孟珙看着魏近愚的背影,冷哼一声。
要不是顾及魏了翁魏副校长的面子,光是一个违抗军令,他已经下令把魏近愚拿下了。
到了乡民们面前二三十步的距离站住,魏近愚抬头挺胸,大声喊了起来。
“你们都听好了,大宋子旨意,杀害官员,罪大恶极!赶紧交出凶手,否则国法……”
魏近愚话还没有完,砖头、石块、土块雨点般飞了过来,魏近愚灰头土脸,只有抱头鼠窜,仓皇逃了回去。
要不是他披甲戴盔,恐怕已经头破血流了。
();() 看到魏近愚狼狈逃走,乡民们哈哈大笑,纷纷叫嚷了起来。
“滚回去吧,狗官军!”
“想夺我们的地,做梦去吧!”
“快滚吧!”
有道是法不责众。一旦激起了民变,这些官军,怎么向上官交待,他们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乡民们得意洋洋,孟珙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国法无情!
皇帝的叮嘱,在他耳边响起。
“这些个刁民,皇帝亲旨,他们真以为法不责众吗?”
余玠轻声一句,似乎是在提醒孟珙。
“法不责众?即便是王公大臣、皇亲国戚,但凡触犯了律法,也是国法无情!”
孟珙冷哼一声,举起右手,大声喊了起来。
“所有人,准备……”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一顶官轿在村口的官道上落下,一个绿袍官员跑了过来,身后衙役跟随,官员边跑边大声呐喊,打断了孟珙的话语。
“使不……得!使……不得!”
官员气喘吁吁,跑到了孟珙的面前,满头大汗。
“敢问阁下,你是何人?什么使不得?”
孟珙冷冷看着绿袍官员。这官员来的,倒真是时候。
“将军,在下宁国知县徐海,敢问将军这是要作甚?千万不可对百姓妄动刀枪吗?”
知县徐海面色严肃,一本正经道。
“这那是百姓,简直是暴民啊!”
魏近愚眼眶高高隆起,气急败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