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夏继续问道,面向下一位从军者。
“报考官,人柳川,二十四岁,将利县人,读过两年私塾!”
从军者抬头挺胸,肃然而立,显然已经吸取了前面的经验。
“柳川,你可有一技之长?”
张中夏轻声问道,满意地抬起头来。
终于不用他在一一叮嘱了。
不得不,无论是身体健康程度,还是尚武之风,边塞可是比临安城强太多了。
一套刀法耍下来,虎虎生风,威猛刚劲,一旁考耗教官们,轻轻点零头。
“马家富,你已经通过新兵的考核。洗沐之后,领了被褥军服,尽快入宿吧。”
这个新兵素质不错,也许可以培养一下,成为未来的军官。
终于通过了考核,成为新兵一员,马家富松了口气,还是有些懵懵懂懂。
“考官,不需要刺身吗?”
();() 即便是手臂上刺青,那也是疼痛难忍,还留下标记。
“朝廷新令,所有新军入伍,都不需刺身。刺身这一项陋规,已经被废除了!”
吴峰板起脸,向马家富道。
军人神圣,不可侵犯,皇帝在金陵讲武堂就已经讲过多次。军人,应该有他们的骄傲。
金陵讲武堂提前毕业,来到蜀口边塞,如今的他,已经是利州西路的一位副统领了。
马家富似懂非懂,点头离开。
军人神圣,不可侵犯。大营门口立的牌子,到底是真是假?
什么时候,臭当兵的也有了这等好事?
登记好随身携带的物品,拿好收条,马家富加入了长长的洗澡队伍,他不时回头望,显然是担心自己寄存的东西。
“别看了,你能有什么东西?洗澡完了,换上新衣裳,回头都会给你!”
前面排队的新兵给马家富授业解惑。
“兄弟,进营就要洗身子,这是军中的新规矩吗?”
马家富问道,心里安稳了些。
随身携带的有一些钱钞,可不能被上官给私吞了。
“洗完身子,换上营中发的新衣,是为了防止有人身上有病。你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应该会给烧了。衣裳干净的会认新兵们洗,晾干了自己留着。”
新兵年纪不大,人却很是热情。
“营中的这些军官,大多是金陵讲武堂毕业的军官,是子门生,就连利州西路的戎帅曹友闻,也是金陵讲武堂刚毕业的。军中都是新规矩,不欺负人,不欠军饷,就是练兵练的太狠!”
“兄弟,有多狠?”
马家富一下子起了兴趣。
不刺身、不欺负人、不欠军饷。看来,这新兵,也并不是多么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