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竑对他有知遇之恩,身为臣子和好友,他不能对赵竑隐瞒真情。
“徐良,还有其它事情吗?”
赵竑面色不变,继续问道。
实话,周安干的这些混账事情,他并不放在心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懵懂无知而已,并不一定要干什么。
“陛下,殿前司都指挥使冯树,烂赌成性,还敲诈勒索临安城商贾,罪行累累。还有临安府尹吴兢,和御史中丞陈端常,都有作奸犯科之事……”
徐良不再隐瞒,索性全盘托出。
冯树为赵竑“宫变”立下汗马功劳,但其人太过贪心,又吃喝嫖赌,触犯律法。吴兢和陈端常,是赵竑倚重的老臣,却德行有亏。
现在就看赵竑如何抉择了。
“冯树有没有伤人,甚至害人,或者其它罪行?”
良久,赵竑抬起头来,直盯着徐良。
“吴兢和陈端常,事大吗?”
这一刻,他莫名想起来了后世的那句话来。
洪洞县里无好人!
阻挠新政的朝廷大员,这二人恐怕脱不了干系。
“回陛下,冯树只是贪财好赌,并无大的罪校至于吴兢和陈端常,还在查访,虽不是十恶不赦,但其罪都不轻,更有阻挠新政之举。”
徐良毫不掩饰,如实禀报。
“徐良,你去宫中拿些金银细软,带着它,还有罪证去找冯树,让他告老还乡吧。至于商户们的损失,核实以后,由户部承担这份费用,退给商家。至于吴兢和陈端常二人,心查访,朕要的是证据确凿。”
冯树毕竟拥立有功,他如果太过严厉,反而会让朝野认为他冷酷无情。
反正冯树的罪过也不算大,就让他体体面面退休吧。
至于吴兢,坊间风言风语不少,这也是他调高定子回浙江主持新政推行,而不是吴兢的原因。
“陛下圣明。下官回头就去办理此事。”
徐良吐了口气。皇帝没有提吴兢和陈端常,肯定会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不用他操心。
“徐良,政事要紧,但家里的事同样重要。赶紧回去看看吧,不要让家里人挂念。到时候挑选反贪司的吏员,你和朕一起去金陵。”
赵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朕也要回去,看一下我的宝贝儿子和女儿了!”
常年奔波在外,陪伴妻儿的时间太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总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