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裁!”
徐暄和宋慈纷纷退了回去。
“陛下,四川总领所总领范钟上奏,夔州路安抚使蒲宏贪墨案,潼川府路转运使安恭行贪墨案,其中查抄蒲宏等官员贪墨所得460万缗,安恭行等官员贪墨所得370万缗,共得贪墨所得830万缗。其查抄所得暂由四川总领所留置。请陛下圣裁。”
宰相薛极站了起来,上前持笏奏道。
赵竑微微一怔,跟着摇摇头,轻声冷笑了起来。
四川一年的赋税总值不过一亿缗,光是这两路官员的贪墨所得,就接近了一成。
百姓何其苦矣!
早知道这样,他就派两三万将士赴西夏作战,守城成功和活着回来的把握也要大上许多。
();() 果然是百姓的父母官,大宋的读书人,朝廷的好臣子!
大殿上的群臣也都是震惊不已,交头接耳,叽叽喳喳。
怪不得皇帝龙颜震怒,痛下杀手,这贪墨所得,也实在是太惊人了些。
赵竑心寒至极,脸色难看,声音也冷厉了起来。
“蒲宏、安恭行等犯官,岂止是贪墨,欺上瞒下,作奸犯科,中饱私囊,鱼肉百姓,简直是丧心病狂,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安下。人行地间,怎会如此寡廉鲜耻、卑鄙龌龊,其存在的意义何在?”
赵竑冷冷而道,殿中的许多官员心惊肉跳,有些人不知不觉脸红了起来。
“朕还是那句话,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难欺。蒲宏、安恭孝胡榘父子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谁要触犯律法,蒲宏、胡榘就是前车之鉴!朕绝不会妥协!”
赵竑寒气森森,群臣一起肃拜而言。
“谨遵陛下教诲!”
赵竑轻轻点零头,看向令中众臣。
“蒲宏、安恭行等贪墨所得暂留置四川总领所,后有大用。”
赵竑拿起了桌上的纸张,看了看这才继续道:
“今日有一事,朕要与众位卿家商议一下。一是朕打算在西北边陲修建一座忠烈祠,来祭祀我大宋为国捐躯的英雄。”
忠烈祠?西北边陲?
赵竑的话,让殿中众臣都是一阵错愕。皇帝此举,这是又要提高大宋武夫们的地位了。
大宋以文制武,以儒立国,武将势大必遭打压,这已是大宋立国之策。皇帝如此穷兵黩武,就不怕武夫跋扈、重蹈五代军阀割据之覆辙吗?
“陛下,我朝以儒立国,文治大兴,乃是祖宗之法。陛下创办讲武堂,编练新军,又让武夫掌兵,已是不合我朝规制。若是再建忠烈祠,武夫只会更加跋扈,若是兵强马壮,恐怕会酿成大祸!陛下三思!”
参知政事、帝师真德秀走了出来,肃拜奏道。
起来,他和赵竑这个弟子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层隔膜,相敬如宾,亲切感全无。
“陛下,建造忠烈祠,耗费巨大,其中得失,难以估量。臣请陛下慎之。”
已升为礼部侍郎的魏文翁,也是忧心忡忡,走出来奏道。
赵竑不为所动,目光转向了兵部侍郎魏了翁。
“魏卿,你是兵部侍郎,朕想听听你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