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曹友万打开千里镜,视野中密密麻麻的炮车弩车,看的他心头也是“砰砰”直跳。他并不知道抛石机的射程,夏军将士也众纷纭,有的300步,有的还500步,这岂不是赶上了炮的射程?
一旦这大家伙雨点般砸来,城头的炮车,只怕就要散架了。
“实心铁球,装填弹药!”
曹友万紧盯着对面滚滚而来的蒙军抛石机和弩车,大声呐喊了起来。
曹友万军令传下,城头上的宋军炮手,都是忙了起来。
李德任和宁子宁等西夏将领都是一愣,还有两三里的距离,宋军这是要干什么?
他们所谓的火炮,能打这么远吗?
“还有多远的距离?”
曹友万转过头来,问起一旁的宋军了望手来。
“将军,大约二里地出头!”
了望手仔细观看,向曹友万禀报。
“试炮!”
曹友万断然下了军令。
二里,已经在火炮的有效射程,完全可以发炮攻击蒙军的抛石机了。
城头上夏军将士惊讶的注视当中,两门将军炮一起开火,硝烟弥漫,两颗七斤铁球凌空飞舞,直奔向前而来的蒙军抛石机大阵。
铁球呼啸而来,一颗铁球正中一辆抛石机的桥身,桥臂断裂,飞砸出去,几名蒙军炮手躲避不及,被砸的血肉模糊,压在桥臂下或死或拼命嚎叫,抛石机轰然倒塌,散落开来。
另外一颗铁球砸在冻的结实的地面上,弹跳飞舞,在蒙军抛石机大阵中砸出一条血肉胡同,最后击中一辆弩车车轮,车轮支离破碎,再也动弹不得。
只是两颗实心铁球,数个蒙军倒在血泊里,伤者凄厉惨叫,死者惨不忍睹,一时惊诧了双方所有的将士。
“好!”
城头上,有夏兵满脸通红,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
李德任和宁子宁等人目瞪口呆,一群人趴在城墙上,瞪大了眼睛,向着城外看去。
抛石机这么多,不用问,宋军要火炮齐发了。
“发什么呆,调整角度,给我把鞑靼的抛石机和弩车,全砸趴下!”
曹友万瞪了一眼一旁的旗官,一本正经。
“记住了,先用实心铁球,每次只用一半火炮!”
旗官点点头,举起绿旗挥舞,随后手中的红旗重重挥下。
不用问,这个“曹二胆”是要欲擒故纵,耍二杆子了。
炮手们调整炮尾的螺旋杆,火炮的高度几乎一致。蒙军抛石机和弩车如此密集,够本不需要调整角度,炮口幽幽,对准了前方。
而炮手们手中烧红的铁钎,纷纷按在了火门的引线上。
“蓬!蓬!蓬!”
南城墙上,守军二十五门火炮几乎同时轰鸣,炮弹呼啸,此起彼伏,黑点在空中飞舞,如飞火流星,直奔荒野上蒙古大军的抛石机和弩车。
铁球飞入蒙军抛石机大阵,肆意飞舞和击毁炮车,木屑纷飞,木板木臂纷纷折断,更多的蒙军抛石机和弩车被砸塌砸翻,蒙军炮手弩手死伤惨重,一片铁与血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