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面色依旧平静,自嘲地一句。
君弱相强,起来,都是史弥远这奸贼搞的鬼。此贼丧心病狂,狗胆包,以至于大宋朝政日衰,真应该凌迟处死。
();() “谢陛下恩!”
“陛下圣明!”
薛极和宣缯都是老泪纵横,再一次跪倒在大殿上,向赵竑叩拜。
君臣一体,荣辱与共。皇帝真是大大的明君!
“陛下,臣知罪!”
“臣知罪!”
葛洪和唐麟一起跪下,磕头请罪。
“昏君”、“罪己诏”几个字都冒出来了,皇帝心中的愤怒可见一斑。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时候还是明哲保身,不要触怒了君王。
“都起来吧。几十岁的人了,不要哭哭啼啼的。”
赵竑温声道,等薛极和葛洪等人站了起来坐下,这才脸色一板。
“魏侍郎,你去宫门外,把前来请愿的太学生和士民,全部带到太子东宫,朕要和他们坐而论道,好好谈谈心。”
赵竑朗声道,魏了翁赶紧领旨。
赵竑这简简单单一句话,等于给太学生们的请愿,划上了句号。
总不能皇帝亲自接见,还要接着闹吧。
魏了翁离开,赵竑摇了摇头,一声轻叹。
登上皇位前,他和史弥远斗法,借助报和太学生们裹胁民意。没有想到,现在太学生们,反倒成了他施政的绊脚石。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魏了翁离开,殿中大臣面面相觑,人人都是无语。
借住太学生阻止皇帝出兵,似乎已经失去了作用。
皇帝明摆着要维护薛极和宣缯,即便是众券劾这二位参政大臣有罪,皇帝也会力保。而且谁要是敢坚持,皇帝一定不会放过。
“众卿,朕自即位以来,励精图治,所作所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我大宋国泰民安,国家没有边患,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满殿大臣心头都在挣扎,赵竑已经开始了教。
“朕知道,朕推行新政,反贪反腐,肯定损害了你们或者你们身边一大堆饶利益,但这是大宋图存变强的唯一方法和手段。你们有委屈,朕理解。但请你们不要公心私用,不要影响大宋断臂求生的唯一机会。否则,你们不要怪律法无情,也不要怪朕不念君臣之义!”
赵竑语气诚挚,但其中的寒意,却让一众大臣人人心凉。
真德秀汗流浃背,不敢再吭气,更不敢抬头和赵竑对望。
这位弟子明察秋毫,心如铁石,和以前那个耿介孤傲、优柔寡断的皇子比起来,判若两人。而且皇帝所作所为,似乎都是出自公心,让他难以启齿,再次谏言罢兵。
另一个参政大臣邹应龙,也是脸红的跟猪肝一样。
皇帝忧国忧民,自己不明大义,已经有失节之嫌。
好在他只是犹豫,皇帝坚持用兵,他也不会阻挠,此刻更是不会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