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轰鸣,硝烟弥漫,铁丸撕裂空气,喷薄而出,打的马上的蒙军使者连人带马,一起落地,战马在地上无力哀鸣,浑身鲜血,不停抽搐。
而那个蒙军神箭手使者,身子压在马下,一动不动,看样子凶多吉少。
“蓬蓬蓬!”
();() 还没等蒙军骑士从惊诧中反应过来,西城墙上烟雾升腾,宋军的三四十门火炮一起开火,炮弹尖利呼啸,直奔蒙古大军的骑阵。
一颗实心铁球呼啸而至,正中一个蒙军骑士的头部,脑浆迸裂,蒙军骑士从马上落下,摔在地上,头部位置血肉模糊,涂污了一地。
二十门炮一起轰鸣,霰弹弹丸喷薄而出,漫飞舞,笼罩了蒙军骑阵的前部,人马栽倒一片,铁丸打在地上“噗噗”作响,尘土飞扬,射出一个个弹孔。
十几颗实心铁球落入蒙军骑阵之中,弹跳向前,所到之处,筋折骨断,无坚不摧,砸出一条条血肉胡同,整个蒙军骑阵乱成一团。
火炮声不断,城墙上烟雾缭绕,城外的蒙军骑阵,一片片的蒙军骑士翻下马来,人马尸体堆了一地,伤马在血泊里哀鸣翻滚,伤兵在地上翻滚蠕动,凄厉惨剑
那些被炮火荼毒的宋人俘虏,鬼哭狼嚎,一时无人问津。而那些借机四处逃窜的宋人俘虏,则被位于蒙军骑阵中后方惊怒交加的蒙军骑士,无情地一波波箭雨射杀。
炮声隆隆,蒙军骑阵乱成一团,纷纷向后退去,在撤离的途中,又有近百蒙军骑兵被炮火波及,或死或伤,散布在整个原野。
城墙上,陈寅看的脸色煞白,心惊肉跳。
平日只是听,没有见识过火器的厉害,今日城头短短的片刻炮轰,让他才觉得此物竟然恐怖如斯。
也不知道这位大宋子,怎样造出了如此凶猛的国之重器?
“开城门,放吊桥,让百姓们进来!”
眼看着有劫后余生的宋人俘虏向护城河拼命逃来,吕文德立刻下了军令。
能救的百姓,他一定会救,绝不会袖手旁观,也绝不会浪费机会。
“将军,还是谨慎些!万一开了城门,鞑靼大军趁机攻城,西和州城岂不是危矣?”
陈寅大惊失色,此时又立刻上前阻止。
“趁机攻城?陈相公,你也太高看了他们。”
吕文德冷冷一笑,他看着城外的蒙军,很是有些不屑。
“他们要是敢来,我倒是求之不得。到时候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心惊肉跳,血肉横飞。”
坐拥坚城,火器齐全,若是连个攻城战都不能胜任,自己这个西和州主将,可真要退位让贤了。
“将军,蒙军没见识过炮车,要不要出城,好好的干他一下?”
陆元廷上来,手持铁棒,兴冲冲在一旁抱拳禀道。
吕文德不由得一愣,看着陆元廷,轻声笑了起来。
金陵讲武堂出来的军官,个个都是胆大包。
吊桥落下,西和州城西城门大开,残余的数十名俘虏惊慌失措逃进了西和州州城。他们进了城门,个个灰头土脸,纷纷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别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阶州怎么了?”
吕文德看着被带上来的俘虏百姓,脸色一沉。
这些百姓如此凄苦,阶州城恐怕出了大事。
“回将军,阶州城被鞑靼大军屠了。除了这几百百姓,所有人都死了!”
阶州副统领李寿上来,声音低沉。
吕文德心头巨震,众将士都是神色黯然。
();() 阶州虽然偏僻些,但城中也有近万百姓,还有两千官军,就这样被鞑靼大军给屠了。
“阶州城虽然人少,但也有两千官兵。你们……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