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下意识问了出来,心里忽然有些害怕。
城外的宋军将士,不会真败了吧?
“我军视死如归,火器犀利,鞑靼死伤惨重,军心不稳,恐怕已经撑不住了!”
贾子坤捋着胡须,哈哈笑着,衣袖掩面,抹了一下热泪。
城外宋军的火炮阵地已经恢复,蒙军想取胜,除非另有援军。
“贾通判的是!我军训练有素,火器犀利,更兼将士悍不畏死,鞑靼想要取胜,痴心妄想!”
陈冥正色一句,心又放宽了几分。
“贾通判,听令郎去了金陵讲武堂,此事是真是假?”
城头上的氛围有些沉重,一旁观战的赵溍轻声问了起来。
朝夕相处的同袍们一个个阵亡,他心头悲伤,面上却尽量轻松。
“这个不孝子,大儿才两岁,二儿刚刚过了满月,他就不管不顾,直接去了金陵。前几日来信,他已经通过了考核,正在金陵讲武堂学习,让老夫和家里人不要担忧。这个混账,他也不想想,谁会担忧他啊!”
贾子坤虽然口头埋怨,面上却有骄傲之色。
“贾通判,我只是好奇,令郎为什么不去四川讲武堂,反而要去金陵讲武堂?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陈冥好奇地问了起来。
“他金陵讲武堂是皇帝创办,他要做子门生,沙场征战,建功立业。四川讲武堂,难道不是子门生吗?我看他就是受了陆元廷和曹二雄,还有你赵溍的蛊惑,整讲金陵讲武堂的事情,其心可诛啊!”
他原是栗亭县知县,去年升任西和州通牛他的儿子贾仲武刚刚二十岁,整和军中将领打交道,年一过,留一封家书,不声不响去了金陵。
“其心可诛!好好好!”
赵溍哈哈笑了起来,众饶目光,一起又投向了城外。
蒙军重骑兵冲击之下,宋军乱成一团,但火炮阵地重新恢复。吕文德大声怒喝,提起大刀打马向前,一众宋军将士纷纷跟上。
“结阵!”
轻骑兵都躲过了,重骑兵却吃了亏。早知道蒙军重骑兵如此凶猛,他就把重炮也拉出来了。
最好也有重甲步兵或骑兵,才可以和蒙军骑兵硬扛。
“不要乱,结阵!”
军官们高声怒喝,被蒙军重骑兵差点冲垮的步兵大阵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很快又结起阵来。
“钩镰枪!”
吕文德大声怒喝,纵马而上,手中的大刀狠狠一下,一个来不及躲避的蒙军重骑兵被重重砸于马下,紧跟着两个长枪兵跟上,一枪从腹,一枪从咽喉,狠狠刺了进去。
无数的钩镰枪伸出,钩住了马腿、人臂和脖子。战马剧痛之下,纷纷倒地,马上的蒙军重骑兵一个个被甩下钩下,宋军的长枪兵纷纷赶到,一顿猛刺,顿时一地的血肉模糊。
();() 一个个的蒙军重骑兵被戳翻马下,很快就是血肉模糊,剩余的蒙军重骑兵不再恋战,他们戳翻、撞翻数人,从宋军的薄弱处,匆匆脱离了战场。
重骑兵一旦失去建制,各自为战,便失去了冲击力,只能被对方围猎射杀。
“火炮!掷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