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峰大声呐喊,自己点燃一颗震雷,左手盾牌遮住身子,助跑几步,把冒烟的震雷用力扔了出去。
幸好震雷容易携带,也幸好还剩下这点震雷,要不然非得全军覆没,全死于蒙军的箭雨之下。
“通通”的爆炸声响起,一片烟雾缭绕,蜂拥而来的蒙军轻骑兵,上百骑跌下马来,哭爹喊娘声惊动地。外围的蒙古骑兵看不清身形,双方的前面,尽被浓浓的烟雾所阻隔。
趁着震雷爆炸产生的烟雾迷惑对方,吴峰手持盾牌长枪,身先士卒,带领无数的宋军长枪兵奔向前来的蒙军骑兵。
一匹骏马迎面而来,马上的蒙军骑兵手中骑矛长约丈许,平指向前,一名宋军长枪兵躲避不及,被骑矛刺中肩膀,仰面倒地,战马从他身上踩过,宋兵胸口立刻塌陷。
();() 蒙军骑兵跃马横冲直撞,撞飞一名宋军,正要撞入宋军盾牌大阵,两把长枪一左一右飞刺而至。
长枪迅猛,直刺要害,蒙军骑兵骑术精湛,两腿一夹马腹。战马吃痛,腾空而起数尺,堪堪躲过两把长枪。
“倒!”
吴峰来不及思考,也不做躲闪,狠狠一枪,扎入刚刚下落的战马脖子下方。蒙军骑士被抛下战马,长矛落地,他跌落地上,和滚地躲避战马的吴峰几乎撞上。
吴峰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无主的长刀,几米外的长枪都无暇顾及。落地的蒙军骑士身手矫健,也已抽出刀来,和吴峰缠斗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凶险异常,很快身上都是鲜血淋漓。接着蒙军肩上被吴峰砍中,吴峰也被砍中胸部,二人几乎同时倒地。
吴峰满头大汗,胸口剧痛,身上的铁甲救了他一命。蒙军骑士虽是军中勇士,精于骑射,但近身搏杀并不占优,皮甲更是让他的一条肩膀几乎被吴峰砍了下来。
吴峰站起身来,提刀上前,狠狠就是一刀。
难以站起的蒙军骑士艰难避过第一刀,却避不开第二刀,被吴峰神力之下,砍得他几乎头身分离。
“百夫长!”
蒙军骑士们大惊失色,有人大声惊呼,纷纷纵马,直奔吴峰。吴峰扔掉长刀,捡起盾牌和长枪,一个打滚,躲过一名蒙军骑士的冲击,轮起枪杆,狠狠砸中了战马的一条后腿。
战马栽倒,蒙军还没有站起,吴峰飞步上前,一枪刺入了其心窝。
吴峰刚刚抽出长枪,一个蒙军骑士打马而过,手中雪亮的战刀扬起,吴峰汗流浃背,几乎乏力,用尽全力身子一侧,战刀擦头而过,与吴峰不慎扬起的左臂正好碰上。
左臂的剧痛传来,吴峰几乎晕厥,晃晃悠悠轰然倒地。
“通通!”
几颗震雷飞了过来,蜂拥而来的蒙军骑兵跌落数骑,余者胆战心惊,看宋军似乎又要投弹,纷纷打马逃离。
震雷杀伤力太大,触者血肉模糊,肠破肚流,死状极其瘆人,伤口更是惨不忍睹。蒙军惊惧之下,疑神疑鬼,重新聚集,又开始慢慢围了上来。
吴峰被拖回了宋军大阵,伤口血流如注,左臂早已经不知所踪,人也昏死了过去。
“医官!”
军士心急如焚,大声叫了起来。
吴峰性格豪爽,颇得军心。军士们见他昏迷不醒,又失去了左臂,人人垂泪。
医官冒着箭雨上前,心惊肉跳,给吴峰处理伤口。
以吴峰的伤势,即便能保住性命,也是个重伤残废,上不了战场了。
宋军残阵周围,蒙军轻骑兵们又开始绕圈放箭,以箭雨杀伤宋军。麻仲部和蒙军骑兵冲阵,让他们误以为宋军火器尽绝,上前冲杀,反而死伤了上百骑。
这些狡猾难缠的南人,不到最后一刻,真猜不透他们的心机,以及他们的真实实力。
反正宋军没有战马,不可能逃脱,既然他们负隅顽抗,那就慢慢打持久战,慢慢耗死他们,顺便可以围点打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