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下军令,让工匠们打造盾牌和攻城器械,召各地的将士回来。准备对宋人用兵!”
他麾下两个万人队,再加上四五千步卒,攻克一座四五千宋兵驻守的城,应该不在话下。
速不台踌躇满志,察兀尔心里暗暗叫苦,却不敢出声。
一个三千宋兵把守的西和州,都能让蒙军死伤惨重。作为利州西路治所的沔州城,恐怕更不容易攻下。
换句话,以宋军火器之犀利,即便蒙军能攻下沔州城,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将士?
若是战事不利,到时候速不台会不会怪罪下来,自己又难逃一劫?
“察兀尔,怎么,你有话?”
察兀尔的唯唯诺诺看在眼里,速不台眉头一皱。
“是!是有一些传言!”
察兀尔心惊肉跳,赶紧道:
“听宋饶俘虏,南人皇帝的嫔妃里面,有一位似乎是唐……兀惕国的公主。”
“唐兀惕国的公主!”
众将一阵错愕,速不台半晌才反应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
速不台恍然大悟,一只眼眼神恶狠,另外一只眼开始流水。
“不用,唐兀惕国的火器,是这些杀的宋狗给的!这些可恶的宋狗,该死!”
速不台怒声咆哮,更是警惕。
不用,宋夏和亲,灵州城的火器是宋人增援的。
拥有火器的宋人,才是大蒙古国的心腹大患!
…………
大宋兴庆三年三月初,寒食节,西河州城头。
看着城外的蒙军漫山遍野,步骑都有,战车、云梯都有,烟尘滚滚,漫山遍野向东而去,一队队,迤逦而行,城墙上的吕文德等将领都是瞪大了眼睛。
这些家伙,这是去而复返了。
看他们行军的方向,好像不是来攻打西和州,反而是沔州城的方向。
“鞑靼大军,这是要奔沔州去吗?”
陈寅擦着脸上的汗水,心有戚戚。
阶州被破,百姓死伤数万,让他痛心疾首。今这么多的蒙古大军,浩浩荡荡,还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伏兵。
“鞑靼上次在西河州损兵折将,怎么不打西河州,反而向东南方向?”
城头众将议论纷纷,都是不解。
();() “鞑靼大军在临洮府打造战车盾牌,直接攻打沔州城。鞑靼将领不以怒而用兵,不简单啊!”
吕文德脸色难看,却是无可奈何。
西和州是军州,城内虽有战兵三千,民兵两千余,但战兵死伤了七八百人,面对两万蒙古大军,还是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