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蒙军,两百六十辆粮车……”
听到王英的禀报,副统领官曹二雄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带前军两千人从兰州出发,渡过黄河,过了柔狼山,目的就是攻占黄河九曲的应里,控制黄河河面。一路上风平浪静,正准备带军前行,伺机攻占应里,却打听到了这一消息。
这万一要是被蒙军给碰上了,惊扰了应里的蒙军,四面八方围攻而来,他岂不是要被团团围住,甚至可能围歼。
蒙军的粮车,还是去应里,省得他担心粮草补给。这不是意吗?
“王英,树林周围的地势怎么样?能不能靠近?”
曹二雄沉声问道,心里已经痒了起来。
“将军,鞑靼骑兵都在树林里面,树林是深谷口袋形状,只要守住官道,鞑靼就难逃出去。”
王英边边画,曹二雄聚集将领,立刻吩咐了下去。
();() 午时三刻,气热腾腾,驿道旁的树林中,五百左右的蒙古骑兵笑笑,坐在地上,纷纷靠着树纳凉,或坐或躺,怎么舒服怎么来。
而在他们的东侧,八九百民夫聚成一堆,他们蓬头垢面,身上衣裳破烂,都在神色凄惶休憩,众人安安静静,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动了蒙古骑兵。
气太热,许多蒙军都是脱去了铠甲,希望可以更凉快一些。
王英带众军从谷地一旁潜入,众人心翼翼,很快就逼近了树林。看到潜行而来的宋军,许多民夫都是睁大了眼睛。
“嘘!”
王英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民夫们心知肚明,许多人一声不吭,不少人还闭上了眼睛。
自作孽、不可活!
看民夫们的反应,也知道他们对蒙军的痛恨。这里距离蒙军休息的地方,已经只有三四十步的距离。
王英和所有的宋军掷弹兵们一起,动作轻柔,纷纷拧开了手榴弹的铁盖,打亮火折子,点燃了震雷的引线。
“怎么了?”
引线“呲呲”燃烧,正在眯眼休憩的蒙古骑兵,有人忽然大叫了起来。
“全部趴下!”
王英冲着民夫们大喝一声,助跑几步,手里冒烟的震雷,被他用力扔了出去。
民夫们纷纷趴下,宋军掷弹兵们一起投弹,震雷冒着烟,雨点般飞向了树林里的蒙军。
掷弹兵们扔出第一颗手榴弹,也不看效果,继续投弹,三轮手榴弹的狂轰滥炸之后,王英和所有的宋军长枪兵一起跨过民夫们,持枪冲进了树林。
与此同时,无数的宋军四面八方出现,纷纷围了上来。
而宋军的火炮,纷纷架在了官道上,堵住了树林的出口。
“通通!”
闷雷般的巨响此起彼伏,树林里烟柱滚滚,尽是被无尽的浓烟所笼罩,蒙军的惨叫声和战马的嘶鸣声充斥了树林。
等到风吹散了硝烟,宋军长枪兵和残余的蒙军,已经是狭路相逢。
“刺!”
王英大声呐喊,长枪抖动,犹如毒蛇,一枪就把对面的蒙古骑兵戳翻。
长枪兵们持枪叠刺,枪头无数,瞬间便是鲜血淋漓,蒙军又被刺倒数人。宋军四面而来,长枪一轮一轮,将残余的蒙古骑兵格杀当场,现场血肉模糊,一片铁血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