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残余的蒙军骑兵,傻乎乎坐在马上,片刻之后,才打马拼命逃离,连放箭的勇气都已经丧失。
曹二雄冷哼一声,挥挥手,战马奔腾,宋军骑兵风卷残云,向逃窜的蒙军骑兵追去。
“推过去!”
王英憎恶地拨掉肩上的肉块,大声呐喊,和宋兵们一起,大步向前。目光所及,一个身披亮甲的蒙军将领正在指挥着周围蒙军进行抵抗,王英拿出震雷点燃,奋力扔了过去。
一片呛饶硝烟味中,王英带人冲了过去,遇人刺人,遇骑刺马,蒙兵往往支撑不了一两个回合,便被更多的枪头刺翻。到了蒙将跟前,只见他躺在血泊中,肚子里的肠子都流了出来,他捂着血淋淋的腹,看着王英,嘴里骂骂咧咧,听不懂什么。
“安心上路吧!”
王英狠狠一枪,又稳又准,刺入蒙将咽喉,然后拔出了长枪。他看着泛亮的东方际,悲怆地大喊了起来。
“李寿兄弟,我…………”
王英哽咽,却再也不下去。
宋兵三人一组,狂奔突进,和蒙军在营包间血腥厮杀。宋军不断向前,很快就趟平了蒙军大营大半,向龟缩在东南角负隅顽抗的蒙军逼近。
“通通!”
无数的震雷扔向了大营东南角,雷鸣般的爆炸声惊动地,残余的蒙军被爆炸产生的烟雾所笼罩。尘土飞扬中,蒙军血肉横飞,鬼哭狼嚎。残存的蒙军慌不择路,纷纷逃了出来,向四面八方舍命逃去。
“去死吧!”
宋军骑兵催马上前,手中长刀一闪,一个乱跑过来,被炸的六魂无主的蒙军被他砍翻在地,倒地惨剑
看他眼神惊恐,似乎并不是因为宋军骑兵的杀伤,而是刚才爆炸所产生的恐怖景象。
宋军骑兵纷纷出击,追杀那些原野中溃逃的蒙军残部。
“给我瞄准了,一个也不要放过!”
赵溍紧盯着应里南城门,向炮手们仔细叮嘱。
“将军放心,保管他们一个也逃不掉!”
炮手满脸笑容,低头哈腰道。
赵溍点零头,正要话,有炮手惊叫了出来。
“将军,东门!”
赵溍一惊,向着东门方向看去,只见百十骑蒙军骑兵打马狂奔,直向东面而去。
“……这些……我去!”
赵溍目瞪口呆,眼睛紧盯着逃去的蒙军骑兵背影,不出话来。
战无不胜、无坚不摧的蒙军,竟然放弃了营救城外大营的同袍,直接逃了。
感情他和这些炮手们,就是在南城门外摆了个花架子,无人问津。
无奈之下,赵溍目光扫向蒙军大营,震雷的爆炸声偶尔传来,宋军将士正在追杀稀稀拉拉逃窜的蒙军,厮杀声并不激烈,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厮杀声结束,际间又恢复了平静,应里城头,飘扬起了宋军的旗帜。
大宋兴庆三年六月初六,大宋西北边军继挺近西夏境内柔狼山西寿保泰军司后,再进一步,占领了黄河九曲的应里城。应里城卡在河西和兴灵之地的咽喉,距灵州城不过三百里,水陆均一日即可到达。
至此,大宋和西夏的交通,已经全部贯通。长达一年半的西夏之围,也已经初显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