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看着名单上的二十多人名单,眉头一皱,轻声问了起来。
();() 能让曹友万和余玠上禀,明这些军官意志薄弱,已经引起曹余二饶警觉了。
“陛下,臣觉得应该将其投闲置散,不宜重用。”
余玠首先了出来。
“陛下,臣也是这个意思。战场险恶,尽量不要大用,以免误了大事。”
曹友万附和着余玠道,
曹友闻没有吭气,显然也是同意余玠二饶意见。
赵竑看了一眼曹友万,后者硬着头皮,终于开口。
“陛下,臣在西夏守城,曾与退军当日欲出城偷袭鞑靼大营。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曹友万跪了下来,余玠跟着请罪。
“起来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不能再犯了,也要相信自己的同袍。”
知错能改,似乎也没有再追究的必要。
“既然有些将领不能打硬仗,就让他们从边军中退出,在内地的官军或官府中任职。怎么,这些人也上过战场,有些还上过讲武堂,总比那些没摸过刀枪的强吧。”
赵竑稍稍思考将,随即做了决定。
讲武堂批量化生产军官,但精神层面,人与人都不一样,想要每一个毕业生都是精品,太过理想化。
没有投降叛变者,已经不错了。
“陛下,此次镇守灵州城,副将张中夏和副统领杨大全身先士卒,指挥若定,都是立下大功。陛下开疆拓土,此二人不妨重用。”
曹友万看赵竑神色惆怅,赶紧适时上禀。
张中夏!杨大全!
赵竑心头一阵欣慰,余玠已经迫不及待奏道:
“陛下,河西满目疮痍,百废待兴,此二人就让臣带去吧!”
余玠迫不及待,赵竑点点头,哈哈笑了起来。
真金不怕火炼!张中夏和杨大全,尤其是张中夏,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陛下,襄阳通判史嵩之,此人是史弥远之侄,精明强干,但不甘居于人下。臣请调此人去中枢,为陛下分忧解难。”
范钟肃拜奏道,让赵竑微微一愣。
浙江史氏一门,三代为相,而以史弥远和史嵩之尤为专横。史嵩之精研事功之学,其人有大才,但又专横独断。河西百废待兴,范钟避免内讧之举,看来是深思熟虑。
看赵竑目光疑惑,范钟赶紧解释。
“陛下,臣性子过于执拗,不懂得变通,万一上下不和,经营不好河西,有负圣恩!”
“范钟,鞑靼大军退去,你有三年左右的时间恢复生产。若不是为了河西养马之地,也因为河西是西夏和陕西的屏障,朕绝不会接受这么重一个包袱。”
赵竑看着范钟,目光灼灼,语重心长。
“河西千疮百孔,生民十不存一,正需要史嵩之这样的干吏。史嵩之专横擅权,自有朝廷律法规范。朕意任史嵩之为武威郡郡府,由你坐镇甘洲,命你的侄儿范质入驻河西反贪分司,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史嵩之毕竟是文官,治国平下的情怀还是有的。也许将来的西域,或残破的陕西,都需要这样的干吏去经营。
“陛下恩,臣必会鞠躬尽瘁,不负陛下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