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谔和罗世昌又争先恐后,纷纷劝奏。
这要是真和宋军开战,玩笑可就开大了。
“嵬名令公,既然你没有把握夺回河西,就不要再胡言乱语了。你是嫌我大夏亡的不够快吗?”
李睍轻描淡写,语气平静,嵬名令公听起来,却是心惊胆战,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什么。
“陛下,难道河西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御史中丞张公辅性格耿介,毫不畏惧,立刻问了出来。
“张中丞,那你意如何?你能带兵夺回河西吗?”
李睍压抑着心头的不快,尽量语气平和。
这些大臣,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还要妄动刀兵,还想沽名钓誉,简直是蠢到了家里。
现在的西夏军民,人人厌战,西夏也没有国力发动战争。即便是要发动战争,那也得卧薪尝胆、厉兵秣马。现在提出来要和宋国动兵,这是怕西夏亡得不够快吗?
这不是把他架在火炉上烤吗?
他不出兵,他窝囊废、丧权辱国,他若出兵,那就是穷兵黩武、不恤民生。
他到底该如何抉择啊?
李睍的心头,一阵心酸。
“陛下,臣……臣……”
张公辅讪讪,还想话,李睍眼睛一瞪,声音大了起来。
“要是不能,就废话少,赶紧退下吧!”
“臣……”
张公辅面红耳赤,悻悻退了下去。
他确实是无话可。
“嵬名令公,草原上有什么风吹草动吗?”
满殿群臣寂然,李睍忽然开口,提到了宋金的冲突上。
“陛下,铁木真的葬礼已经结束,现在正在等部落的首领们和铁木真的子孙儿女们赶去祭祀。想来一时间不会有战事。”
嵬名令公深知草原习俗,赶紧上奏。
“李相公,宋军占了临洮路,兰州、临洮府、洮州、积石州都在宋军治下,金国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吗?”
李元吉正在惊诧,李睍已经自顾自了出来。
“以金人之势,被夺了兰州、临洮府等地,尚不敢与宋军争锋,我的夏国又能如何?宋军既然夺了河西,那就让他们折腾去吧!反正,那里千疮百孔,也是一烂摊子!”
河西,已经不是大夏的河西。大夏,已经没有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