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儿彻怒不可遏,“伧啷”一声拔出刀来。
“快闪开!不然别怪我的刀不认人!”
术儿彻面红耳赤,大声呐喊道。
“怎么,想砍人?”
一个高大健壮的学员拨开几个冷面同窗,走上前来,他把自己黝黑粗壮的脖子伸到术儿彻的刀前,指着自己的脑袋。
“往这砍,我王佐要是皱一下眉头,我是你孙子!”
“还有我杨立国,往这砍,千万别犹豫!”
又一个剽悍健壮的学员上来,指着自己的黑驴脸,挑衅味士卒。
“你们这些卑……”
术儿彻面上红白不定,挥起刀来,作势就要砍下。
“术儿彻,别生事!”
王戢一把夺下了术儿彻手中的刀来,插刀回鞘。
“各位,让一下。我们是大蒙古国的使者,只是外交而已,就此别过!”
王戢大声喊道,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送他们出去的大宋官员。
官员扭过头去,似乎没有注意到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样。
王戢和术儿彻无奈,从面色不善的学员人群中间挤过,磕磕绊绊,费了半劲,才浑身湿透,“闯”了出来。
“各位,不送!”
金陵讲武堂大门口,官员漫不经心拱手一礼,转身离开。
“这些可恶的南人!”
术儿彻气的七窍生烟,身后却传来学员们的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滚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快滚回去吧!”
再回头,金陵讲武堂的大铁门却已经缓缓关上,似乎已经对他们下了逐客令。
“术儿彻,还是不要生事。回去复命要紧!”
王戢轻声一句,目光扫向大门两侧纹丝不动的卫兵,心情复杂。
宋皇如此强硬,宋人如此好勇斗狠,加上传中凶猛的火器,以后的仗恐怕不好打。
术儿彻等蒙古国使者离开,赵竑看向目瞪口呆的金使张纲二人,笑容重新堆上了脸面。
();() “张相公,你们此次前来,有何要事,一一道来吧。”
四川上千万人口,消失了千万;南人归为四等,崖山十万军民赴海……
在他的时代,想都别想!他也并不需要他饶理解!
“陛下,外臣等无大事。臣等过来,就是想见见陛下,有一些事麻烦一下陛下。好久不见,老臣很是想念陛下。”
张纲和完颜合周都是满脸笑容,张纲恭恭敬敬回道。
宋金世仇,此次出使宋国,本就是怕宋人联蒙灭金。今日一见,赵竑对蒙古国使者态度如此强硬,无异于已经向蒙古国宣战。
这样的情形,已经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的确是无话可。
“大宋皇帝,西北边陲的事情,还望大宋鼎力而为。”
完颜合周画蛇添足,谄笑着加了一句。
“张相公,完颜相公,回去禀报金主,朕自会扎紧西北的篱笆,不让鞑靼大军有机可乘。大金只要防住鞑靼大军正面的进犯。至于侧翼吗,就交给我大宋的边军将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