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律善哥的神情看在眼中,耶律歹古那里不明白。侄子,这是又出去“潇洒”了。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你呀!总是任意妄为,见了女人迈不开腿!”
耶律歹古摇了摇头,放心不少。
去青楼瓦肆,总比在外面招摇过市强,不那么惹人注目。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什么丢人的!”
耶律善哥哈哈一笑,眼神玩味,似乎还在回忆温柔乡的味道。
辽国以儒治国,契丹族已经全部汉话,西辽的开国皇帝耶律大石曾取得殿试第一,考中进士,可见汉话之深。
“叔父,咱们为什么要到临安城来?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就不能光明正大吗?”
耶律善哥打了个哈欠问道。
“善哥,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明白这些道理。你娘和你大哥让咱们到这里来,为的就是东辽的将来。宋军虎狼之师,蒙古国铁骑凶猛,我东辽夹在中间,只能做墙头草了。”
耶律歹古轻声一句,意味深长。
“叔父,怎么这么说?成吉思汗和窝阔台汗对咱们不是不错吗?”
耶律善哥有些糊涂,下意识问道。
“不错?不过是利用拉拢而已。”
想起了往事,耶律歹古表情凝重,神情黯然。
“你的叔父耶律厮不,还有耶律乞奴、耶律金山两个我契丹人的英雄,不都是被鞑靼人杀的?铁木真和窝阔台为什么对我们不错,还不是因为我东辽有十万兵马,能替他们南征北战。”
“原来是这样!”
耶律善哥恍然大悟,过了片刻,这才说道:
“叔父,那咱们到大宋来,是要投靠大宋,反了蒙古国吗?”
“本来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宋军在汉中一战,杀的托雷部元气大伤,宋军之兵强马壮,可见一斑。如今宋军兵锋正盛,历朝未有,恐怕很快就要挥兵北伐,和鞑靼大军决一死战。”
耶律歹古抬起头来,看着懵懵懂懂的侄子,扬了扬手里的报纸。
“宋军敢北伐,可见宋军并不怵鞑靼大军。前年窝阔台和托雷南下,死伤惨重,以至于去年秋都没有南下。宋军可能就要北伐,到时候窝阔台征调,咱们怎么办?”
“窝阔台汗要是征调,咱们能不去吗?”
耶律善哥还是懵懵懂懂。
“宋军兵强马壮,要是再被征召,契丹子弟就要死光了!”
耶律歹古恨恨一声,向着侄子,压低了声音。
“咱们到这里来,就是要和宋人私下议和,宋人和窝阔台斗,咱们作壁上观,或者能拖就拖,让宋人和窝阔台斗个你死我活,咱们好从中获利。”
“那宋人,会相信咱们吗?”
“没有什么相信不相信,双方各取所需,利益而已。与大宋交好,或许还能活不少人。跟着鞑靼,早晚死绝!”
耶律歹古眉宇间,不知不觉浮起一层忧色。
“不过,宋皇心怀天下,我大辽复国,恐怕是难啊!”
国中之国,黄粱一梦。西夏与大宋为秦晋之好,还不是照样失国。大辽想要在乱世中分一杯羹,尤其是宋人大国崛起,不太容易。
凤凰山的东辽使者忧心忡忡,位于临安城中万岁巷济国公府后苑的高昌国使者阿娜尔和玉古龙赤,同样是坐卧不安,甚至是迫不及待。
();() 济国公府,大宋天子赵竑的潜邸,自从赵竑登基以来,这里已经闲置。安排高昌国使者住在这里,也是为了保密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