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被立为沂王嗣子,你刚离开沂王府没多久,临安城就发生了火灾,我家里烧了个干干净净,我太公跟着病死。没办法,我爹就卖了祖业,开了这个肉铺。”
田义轻描淡写,就跟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那你可太背了!你怎么不找我?为什么不去殿前司?”
赵竑心虚地说道。
三年前,他虽然不过十七八岁,能力有限,但毕竟是皇子,给个上百贯,帮朋友渡过难关,应该不成问题。
富家子弟,能降下身段去杀猪卖肉,起早贪黑,辛苦背后还有辛酸,太不容易。
“这点小事,麻烦你做什么?虽然累一点,总算日子能过得去!”
田义脸上泛起了笑容,举起了酒碗,提都没提当枪棒教头的事。
“你今天过来,我是真高兴!好些日子都没这样高兴了。请!”
“请!”
两人喝完,放下酒碗。田义重新倒上,兴致勃勃。
看来,他真是为赵竑的到来感到高兴。
();() “兄弟,那你现在还练枪吗?我可知道,你是临安城有名的枪手!”
能被礼聘为殿前司禁军枪棒教头,田义父子应该不是浪得虚名。
“偶尔玩玩!生活所迫,没有空啊!”
田义面向赵竑,面色不知不觉凝重了起来。
“你怎么样?坊间都在传你的坏话,说你荒淫无度,赖账不还,不是当皇帝的料!”
“差不多吧,荒淫无度,五毒俱全。”
赵竑靠在了椅子上,苦笑一声。
“和史弥远对着干,能有好名声吗?”
李唐黑着脸,没好气地添了一句。
“你夫人回来了没有?听人说,好像有人在金陵见过她。”
田义看着赵竑,目光关切。
五毒俱全,吃喝嫖赌加上玩物丧志,这话倒是贴切。
老婆不回来,也不好好找,真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放心吧。过了年,我就派人去金陵找,会找回来的。”
赵竑一阵头疼,赶紧岔开了话题。
“说到咱们“临安四杰”,有些年头没聚了。徐良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
赵竑关切地问了起来。
徐家良的父母来找自己,就是要把徐家良弄出来,你顺便打听一下此人的情况。
“殿下,你有所不知。韩国信去年秋九月,就已经病逝了。至于徐良,现在还关在临安府的大牢里。他是和寡妇通奸,估计要关上一年半载才能出来。”
谈起身边朋友的近况,田义的情绪不自觉变得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