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殿去!”
赵扩脸色铁青,挥了挥手,禁军上前,把李知孝和莫泽二人架起,向殿外拖去。
“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开恩啊!”
李知孝和莫泽二人大声乞求,恳求的目光有意无意,瞥向史弥远的方向。
“慢着!”
史弥远终于开口,走出了班列。
拖着李知孝二人的禁军立刻停下脚步,一起看着御座上的皇帝。
“陛下,臣以为李知孝二人罪不至此,可以……”
史弥远持笏而拜,话说到一半,被脸色铁青的赵扩打断。
“史相勿言,朕意已决!”
赵竑掷地有声,让史弥远眉头一皱,肃拜持笏,又要上奏。
“史弥远,你好大的胆子!这大宋朝廷是我大宋皇帝的,还是你史弥远的?陛下的旨意你也敢当阙违抗?”
真德秀怒不可遏,大声呵斥起史弥远来,也阻止了他的再奏。
史弥远把持朝政,连大宋天子的旨意都敢挑战,置若罔闻,其心可诛。
“史相,你好大的官威。你这眼里,还有我大宋天子吗?”
魏了翁言语中,说不出的讥讽。
天子金口玉言,史弥远竟然当殿顶撞,禁军竟然听他吩咐,简直是岂有此理,思之让人心惊!
他目光扫向肥成水桶的殿前司指挥使夏震,此人站在列班之中,眼目低垂,装聋作哑,当什么事都命运发生过一样。
魏了翁恨恨地冷哼一声,转过头来。
满殿群臣,有人怒目而视史弥远,有人敢怒不敢言表。而史弥远的党羽梁成大、薛极等人,都是眼睛低垂,一声不吭。
皇帝龙颜大怒,一不留神可能丢了乌纱。他们可不是史弥远,敢对皇帝指手画脚。
“老夫身为当朝宰辅,直言进谏,乃是我等臣子的本分。二位相公,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
史弥远镇定自若,冷冷回道,对着御座上的赵竑肃拜一礼。
“陛下圣意已决,臣无话可说,臣遵旨。”
史弥远退回列班,留下白胡子赵汝述跪在大殿上,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还等什么?拖出去!”
真德秀脸色铁青,鄙夷地看了一眼赵汝述,愤然挥了挥手。
禁军不敢再耽搁,赶紧把吓的噤声不语的李知孝莫泽二人,拖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