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心里一沉,微微一思量,大踏步走了过去。
“史相留步!”
赵竑上前几步,拱手行了一礼。
“太子殿下,有事吗?”
史弥远和薛极几人显然都有些诧异。不知道赵竑是何用意。
“史相,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竑看了看薛极几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些话,还是私底下说好些。
();() “太子殿下,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明言?殿下就请明说吧!”
史弥远面带笑容,气场十足,阻止了要告辞离开的薛极几人。
“史相,我想为朝廷做些事情,咱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赵竑不再浪费时间,直言不讳,径直说了出来。
能不和史弥远斗,能顺顺利利登基,再好不过。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殿下想为朝廷做些事情,难道老臣会阻碍于你吗?以前你我有恩怨吗?即便是有,老臣也早已忘记了!”
史弥远谈笑风生,赵竑的一颗心,慢慢凉了下来。
左一句太子殿下,又一句太子殿下,中间的冷漠和戒备显而易见。后面这些话,揣着明白装糊涂,显示自己的大度。
看起来,自己是太傻太天真,纯粹的无用功。
“史相,告退!”
赵竑面色平静,告辞离开。
看来,他和史弥远之间,是没有任何调解的可能了。
“殿下,不必和那奸相自降身价。后面,可是有一大群臣子看着!”
真德秀和魏了翁等人追了上来,黑着脸叮嘱。
“殿下,正邪不两立。史弥远此贼祸乱朝政,治下民不聊生,不可与此人同谋。”
“殿下,史弥远睚眦必报,心狠手辣。殿下和他积怨甚深,恐怕难以化解。殿下当心啊!”
魏了翁和徐喧等人纷纷相劝,苦口婆心。
赵竑心事重重回到府中,进了书房,忧心忡忡的周秀娘和抱着儿子赵铨的杨意跟着进来。
“太子殿下,恭喜你了。”
杨意白皙的脸上飞起红潮,向赵竑祝贺。
周秀娘从杨意的手上接过儿子,轻声笑道:
“相公,我去哄哄铨儿,你陪姐姐说说话!”
周秀娘抱着儿子离开,书房中只剩下了杨意和赵竑。
赵竑微微一怔。周秀娘这是几个意思?
“杨意,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有些怪怪的。”
赵竑坐了下来,狐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