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达,你的话不错。但正如诗词所说: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成吉思汗用兵如神,可惜仁德残缺,杀戮无度。赵竑诗词所说,可谓是贴切之至。”
平章政事完颜赛不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皱着眉头,问起了一旁的李蹊。
“李相公,你看这个宋人的太子赵竑,到底怎么样?”
半年前,完颜赛不被任为平章政事,任尚书右丞相。他与执政李蹊情趣相投,后来李蹊因罪出任京洛尹,完颜赛不多次推荐李蹊,说他比得上唐朝魏征,因此李蹊又被恢复了执政的职位。
();() 这两人相得相知,诗词和唱,除了二人的发型不同,完颜赛不和宋人的士大夫,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依我看,此人才华横溢,深不可测,《沁园春。雪》中“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便知此人志向。”
李蹊饮下杯中酒,眼神冷厉。
“昨日席上,赵竑一曲《满江红》,让元好问都黯然失色。诸位不要忘了,宋人的岳武穆当日也有一曲《满江红》,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赵竑和岳飞,恐怕是惺惺相惜。”
金人最怕岳飞,也最敬重岳飞。李蹊用一个相同的词牌名影射赵竑,也足见他对赵竑的重视。
“双手裂开北虏胆,寸心铸出铁石肝。赵竑话里有话,这北虏,恐怕不止是鞑靼吧。”
完颜赛不幽幽一句。
赵竑词中的“北虏”,恐怕也包括了大金。
没有谁,能忘记亡国之恨,虐待祖宗之耻。
“赵竑野心勃勃,其心可诛,但有一点老夫不明白。”
李蹊对赵竑的评价似乎很高,却又充满了疑惑。
“可即便如此,陛下也不至于邀他来参加自己的寿诞。我问过张天纲,他也是懵懵懂懂。不知其中,是否另有蹊跷。”
“从一开始,我就不愿意这个什么赵竑来开封。但是陛下铁了心要这样做,我也没有办法。”
赤盏合喜酒杯往桌上一顿,气呼呼说了出来。
他根本就看不上宋人,也正是他派人在城中阻挡张天纲,以至于张天纲晚出城迎接赵竑一等晚到。
“这个赵竑,我瞧着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啊。他到底有什么本事,陛下非要请他来?”
完颜合达摇摇头,很是不屑。
赵竑这样一个纨绔膏粱,权贵子弟,他又能搞出什么名堂,还不是背后一群人为他奔走效力。
“我可是听说,是温国公主一力怂恿,陛下才决定邀请这个赵竑前来。还有,前面派使者去宋国为赵竑撑腰,助赵竑登上太子之位,也是温国公主一力促成。”
完颜赛不是平章政事,与左、右丞相同为宰相,掌丞天子,平章万机。他的消息来援,不会有假。
“完颜赛不,你是说,温国公主和这个赵竑,他们是有那个……”
赤盏合喜惊愕之余,随即连连摇头。
“我说陛下为什么邀赵竑过来,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个赵竑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温国公主动心?温国公主,那可是我大金国第一美人啊!”
赤盏合喜眼睛里,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大金国第一美人,即便是要嫁,也该嫁给女真族的勇士,怎么能够看上一个懦弱的宋人,还是敌国的太子?
“赵竑和温国公主是不是有私情,我等无从得知。但陛下和温国公主兄妹情深,温国公主全力举荐,陛下肯定是要请赵竑过来了。”
李蹊说完,目光转向了完颜赛不。
温国公主要是能嫁给大宋的太子,这可是大金国史无前例,开天辟地第一回。
“陛下打算向鞑靼求和,送温国公主去鞑靼和亲。也许过不了几日,温国公主就要去草原了。”
完颜赛不和李蹊小眼神一对,完颜赛不沉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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