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沿海制置使,但其实只是挂个名而已。皇帝重用年轻人,他乐意让路。以赵竑的性格,将来的战事必然大幅增加。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去干吧。
赵竑指了指校场上的学员,下意识问道:
“这些水师学员,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水师学堂开学,他正在金陵讲武堂,并没有时间过来,也不知道这些学员的底细。
“陛下放心,这些学员都经过考核,全都身家清白,还有其亲属出具的干结及绅士保结。他们身无废疾,耳聪目明,口齿清楚,文字清顺,都是可造之材。”
吴潜赶紧回道。学员们都是经过金陵讲武堂借调过来的教官们的考核,也由此可见赵竑对学员们素质的看重。
“他们在学堂的表现如何?”
“回陛下,除了极少数者因不能忍受学业的枯燥退学,学员中绝大多数人表现优异。学堂规定,学员学习期间,不得自行告退和婚娶,若聚众滋事或畏难逃学,给予开除外还要记录在册,永不录用。”
吴潜有些心虚。
有些学员娇生惯养,实在撑不下去,只能喝令其退学。
“水师学堂,是为大宋培养海军人才,将来要开拓海外,万里之遥。若是没有坚韧的意志,怎么可能忍受孤独、寂寞、甚至是面对生死。”
赵竑摇了摇头,没有丝毫的遗憾。
意志不坚定的,最好早早淘汰,省得将来贻害无穷。
十年陆军,百年海军,也许到他死的那一,才能看到完全强盛起来的大宋水师殖民世界。
“走,去流求看看!”
赵竑忽然起了兴趣。
那个后世让国人如鲠在喉的宝岛,现在到底是一番什么景象?
“陛下,流求不过才要拓殖,衙署都没有,不如等开府建衙以后,再行登岛。”
吴潜委婉提出了建议。
赵竑无奈,只有同意。
南宋时的流求,还不是后世的宝岛,由于孤悬海外,自然环境恶劣,不仅蚊虫众多,而且瘴气严重,一般人难以适应。岛上除了数千沿海居民,就是岛上刀耕火种的土着居民。
这个时候前去“视察”流求,似乎真有些不合时宜。
“流求开衙建府,福建和浙江的粮食供应一定要能保证。流求的主要耕地为西南沿海一带,开衙建府可在此处。北部是煤铁产地,岛上盛产硫磺。澎湖列岛然良港,可作为海军驻地。”
赵竑忍不住再一次提醒。
流求地理位置重要,可以作为海军南下的一个驻地,和琼州,以及占城一起,建成水师的沿海供应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