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老夫愚昧!”
罗世昌恍然大悟,老脸一红。
看来在入西夏援救这件事上,自己过于魔怔,而赵竑,显然已经做过周全的考虑。
《鞑靼策》,赵竑能写出此书,对蒙古大军的优缺点,自然比自己更加清楚。
“陛下,话虽如此,还是要慎重。兵端一起,后患无穷啊!”
又是高定子黑着脸,迫不及待了出来。
“高定子,援救大夏,朕意已决,不必多言。要不然,朕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蜀口边塞来。你难道以为,朕真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赵竑有些不耐烦,脸也沉了下来。
出兵增援西夏,不过是未雨绸缪。难道还要他一遍又一遍地解释给下面的臣子吗?
“陛下,臣知罪。但臣一片苦心,陛下三思!”
高定子红着脸肃拜一礼,还是有些不屈不挠。
赵竑暗暗点零头,温声细语。
“人无伤虎意,虎有弑人心。朕执掌大宋,要对下的百姓负责,绝不会任意妄为,更不会妄起刀兵。等到明年夏,你自然就会明白朕的苦心了。”
要不是为了打破四川士大夫抱团排外的局面,这个敢于直言诤言的高定子,还真可以在四川多做些事情。
看来,调高定子去两浙西路、子脚下推行新政,是一步好棋。
“陛下高瞻远瞩,运筹帷幄,臣无话可。”
高定子无奈,只能接受。
皇帝苦口婆心,或许真有先见之明。而且皇帝纳谏,似乎只能拭目以待。
“陛下,但凭夏军困守,恐怕不够。陛下打算何时亲率大军入夏增援?”
赵竑正在沉思,西夏公主李惟名,忍不住又问了起来。
“公主,你倒是心急。”
赵竑看了她一下,微微一笑。
前军还没有动身去西夏,李惟名已经问起一年后的事情了。
李惟名的脸,莫名地又是一红。
“朕已经过,这场战争得持续一年半载。朕还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编练新军,准备弹药,辎重粮草,没有五六万战兵,朕到时怎么援救大夏?怎么和鞑靼大军抗衡?”
赵竑看着脸红羞怯的李惟名,徐徐而言。
“战争打的是后勤,拼的是钱粮。可前提是将士用命,上下一心,否则战事一起,非逃即溃,纵然千军万马,还不是废物一堆。”
目光转向了下面一众大臣,赵竑推心置腹。
“诸位卿家,朕去年初创办金陵讲武堂,年底才在四川编练新军。大宋边军孱弱,朕需要时间练兵,也需要时间准备至少够十万大军一年的粮草辎重。以时间换空间,朕也没有办法。”
();() 李惟名懵懵懂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