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抿着双唇,紧握着拳头,太过气愤,自己都能够听到自己的骨关节嘎嘎作响的声音。
我发誓,这辈子,我头一次对一个人或者说一只邪祟产生这么大的仇恨。
而也正是这样的感觉,让我知道张诺天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很多人,以前在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只有当失去或是面临即将失去,才知道原来自己曾经的拥有,是多么的幸福和满足。
只是好像,她醒悟得晚了一点呢,这些话,都没有机会现在对张诺天亲口说。
“那好!”
我不再跟那老头废话,对付这种邪祟,能动手解决的尽量就不要吵吵闹闹的再多废什么话。
我朝着那老头的方向,恶狠狠的冲了过去,在冲出去之前,我早已经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桃木剑,恨不得就如同那天姥姥对付白蛇一般,一剑直接准确地刺中他的七寸击中他的要害。
就在我飞奔而去的同时,那老头再次的向远处焦急地看了一眼,而我的余光也顺着他的视线扫了过去,分明什么都没有。
这个小细节,很快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和猜测。
难道他是虚张声势?我心中腹诽,如此想着,身子已经快冲到了他的面前。
而他在这时却仍然没有摆出战斗的架势,只是奇异的是,他的嘴角似有似无的上扬,似乎是在笑一般。
笑?他为什么要笑?要在这个时候笑?
而就在我向他冲过去的一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是,他竟然转手将黄皮袋子扔到了刚刚他一直张望的位置,我心一跳,生怕里面的张诺天摔出个好歹,所以一收手,转身却向黄皮袋子的方向毫不畏惧地扑了过去。
本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张诺天,而剩下关于旱草村的事情可以容后再议。
这老头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还需要从长计议。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我已经分清了轻重缓急,顺从自己的心意选择了当前自己觉得最该做的事。
我一跃冲着那黄皮袋子的方向调转头冲了过去。
可,更诡异的事情,就发生在我面前,那黄皮袋子却凭空在我眼前消失了一样,更准确一点就是,又好像是被融入在了空气中一样。
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对,就是在我眼前不到一米的位置不见了,这怎么一回事?而身后的那老头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并没有跟我那样的震惊,我的身体因为刚才的冲劲儿极大,想要努力停下来却因为惯性的缘故根本停不下来。
我就这样因为惯性的作用继续向着黄皮袋子消失的地方奔去,与此同时,我这才发现了其中隐藏的蹊跷。
紧接着在我的面前,离奇地出现了一栋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的客栈。
说是海市蜃楼,就是如同是云烟一般缥缈的存在,影影绰绰,像画又像幻境,哪怕是这样近距离的看过去,都丝毫感觉不到它的真实。
并且那客栈似乎在不断的扭动,风格又是那种古风,就像我在古装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客栈一样,高高的牌匾,那就是客栈的招牌。朱漆雕花的柱子,两侧分别挂着通红的灯笼。
唯一奇特的是,以中间那扇门的二分之一为界限,半俗半雅,形成鲜明的对比,左边装饰得花花绿绿风情万种,俗不可耐;右边的装饰,则以简单素雅为主,显得儒雅文静,而这一切在我的眼前停留不过是须臾的时间。
我便感觉到耳边的风呼啸而来,眼前的客栈好似是张开了大嘴一般,试图想要将我直接吞噬进去,而小念却在远远的位置,被留在了客栈之外。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一个踉跄,直接狼狈地摔在了地上,膝盖上传来的疼痛感让我觉得仿佛是骨折了一般,而我并没有就此停顿,我不得不勉强支撑着身体,揉了揉膝盖,强迫自己站了起来。
这客栈里灯火通明,里面的装饰同外表一样,都是从中间一分为二,如果不是进来的方式特别,倒像是个普通的能够吸引人眼球的主题客栈。
“欢迎来到,红尘客栈。”
一个缥缈幽远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猝不及防地传入我的耳朵,那声音柔美并且销魂,如果不是我定力够好,通晓阴阳之术,恐怕也要被勾去几分魂魄。
不过这样的雕虫小技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我不想再多树敌,也不想知道说话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东西,这四周都坐满了人,想来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只不过,那些人根本没有把我当回事,眼神也一直注视着自己那边,嬉笑攀谈,仿佛我是空气一样的不存在。
如此更好,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本就如履薄冰,步步小心,不招惹什么其他的事情赶紧找到张怒天才是我现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