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青年鬼这都谁给惯得毛病,动不动就用这种眼光看人,难道他们都是独生子女?
我现在是主场,岂有被他看扁的道理,于是,我也把满含寒冰成分的目光甩过去。
两道目光在空中咔咔咔咔地交火,结冰范围好几米,足足有几分钟。
青年终于支撑不住了,不过这厮倒驴不倒架,一撇嘴:“呵,目光满犀利的吗?不知你是身手有没有你的目光这么犀利?”
“目光当然赶不上身手,要是目光有身手那么犀利,你还能站着吗?”
青年脸色转黑:“哼!别嘴瘾,等会我倒要看看你的身手是否像说的那么厉害。”
“你不会失望的。”
哈杷这时站了出来,他的目的主要是活跃一下气氛或者说是转移一下视线。
“庄镇长,不知你的考虑好了没有?”
“哈哈,哈杷师兄,你好像弄错了,考虑好没好这个问题好像不在我这边,应该是你们考虑好了没有?”我不疾不徐地回答了哈杷的问题。
“我们?这么说庄镇长你这是不准备和阴虚合作了?”哈杷的语气虽然没什么热量但脸色却比上次好了不少,不管他脸上是真笑还是假笑,起码他始终笑着而且不是冷笑。
“恰恰相反哈杷师兄,我还真想和阴虚建立起一种长期的健康合理对等的合作关系。”
“好吧,庄镇长,今次我不是主角,你有什么想法应该和阴虚的长老谈谈,他就在飞艇里。”哈杷一指身后的飞艇。
我深吸一口气,这种形式下,那个长老是肯定不会出来的,我们想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我只有进去。
我可以想象的出那个长老一定在飞艇里上厕所扎马步——端着臭架子。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
“庄镇长请!”哈杷很有绅士风度地做了请的动作。
这次谈判一定异常的艰苦,中间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我得提高警惕才行。
我一咬牙向飞艇走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取得利益就必须要冒险,天上不但不会掉馅饼,连窝头也不会凭空掉下来。
飞艇里的面积出乎我的意料,走进一个大厅,里面竟然特别的宽敞,就好像一个演武场一样。
对面一个童颜鹤发的老家伙正襟危坐在一张小桌子的后面,桌子上放着一把柳琴,老鬼闭着眼睛似乎正在酝酿感情,与老鬼闭着的眼睛形成对比的是他身后横着站着一排瞪着眼睛的鬼修,总共七个,清一色破地境修为,从初期到后期不等。
这七个年轻的鬼修功夫怎么样不好说,但是他们瞪圆的眼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任谁被一群鸡蛋一样的眼睛瞪着也会留下印象的。
有点鸿门宴的意思。
我走进这间大厅的时候,也不知哪个缺德的把身后的门哗啦一声拉上了,我立刻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爬进瓮里的王八。
阴虚这帮家伙太不是东西了,连个坐也没有,难不成我得想那个老鬼那样坐在地面上?
不让座也就算了,怎么连个招呼都没鬼跟我打,就一要饭的到你家门口,整不好你还得说句滚呢。
还是那个老鬼理解我的想法,跟我打招呼了,不过他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不是用嘴而是用琴,他的手往琴上一拨,一股波愣愣的声音就开始在大厅里流淌,流淌了足有两三分钟。
谢天谢地,终于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