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依然不和我说话,不过也有进步,那就是不再看到我就跑。
如果你想从外貌上看出小尼姑有多大岁数,我认为那是白费心机,面黄肌瘦的她现在的样子几乎模糊了从十岁到十八岁之间的一切特征,你说她十岁,说不定她的实际年龄有十七八。
你要认为她有十七八岁,可看她的样子不超过十一二岁,因为在她身上你几乎看不出女性的特征。
如果不是她没有喉结,我会认为她是一个小和尚,
其实面对一个看不出年龄分不清男女和不会说话的木偶,我是没什么兴趣的,但在这里我实在是找不到有什么东西和我有共同语言,也只有对着小尼姑胡诌八扯了。
老道需要的黄道吉日迟迟没有出现,我的拜师仪式也就拖了下来,我和他一天更没什么可说的,毕竟代沟在哪里。
我又不能去对着山上的树、树上的鸟儿或者是地上的昆虫说话,它们根本就听不懂我说什么。
小尼姑虽然不说话,起码能听懂我说什么。
我就蹲在河边对着小尼姑自弹自唱,虽然小尼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但我知道她在听。
我主要是讲一些山外的趣事儿,什么一些乡村传闻和学校里的一些轶事,我再往里面注一些水分就变成了一篇篇生动的故事。
小尼姑听得很专心,这从她连衣服都忘了洗的动作上可以看出。
很快天晌午了,小尼姑端起一盆恋恋不舍地要往回走。
“喂!你叫什么名字?你要是再不说话以后我就叫你小哑巴了。”
小尼姑迟疑了一下,好像没有回答的意思,准备继续走。
“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明天不来讲故事给你听了。”
这句话起到了杀伤力,小尼姑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用不蚊子声音大不了多少的分贝说出两个字:“红尘。”
红尘?这是她的真名还是法号呀?我想再问一句,发现她已经走了。
下午,我继续睡觉,养足精神我要看看那风声到底是什么鬼。
晚饭依旧是大米粥咸菜,这东西我现在一看就饱了,明天白天我准备到山上转转,看看能不能抓个什么野味改善一下伙食,这嘴里都淡出鸟儿了。
我躺在炕上眼望天棚等时间。
谁知天公不做美,咔嚓一个炸雷,这雨就哗哗地来了,外面电闪雷鸣还夹杂着风声。
这听声音是不可能了,我约莫了一下时间,干脆跑到窗前去守着。
听是听不到了,借着闪电也许我能看到些什么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睛都被闪电给晃花了,也没发现什么。
我估计现在已经过了午夜了,准备回炕上睡觉,就在我要转身的时候,我意外地看见对面东厢房的窗户正在徐徐地关上。
那扇窗户一直是开着的,现在它正在关上。
我敢确定这不是风挂的雨淋的,因为窗户上有挂钩,没有外力将挂钩的束缚去掉,七级一下的风是别想让它关上。
它是被一种外力关上的,外面什么也没有,只能说明这外力来自东厢房内。
可是我一直看着,没发现东厢房里有什么动静呀!
那窗户静静地关上了,再也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