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万胜”众将官抱拳恭贺。
李成梁扫视众人,眼睛里精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当晚,广宁城,风波迭起,非常不安宁。
拍马屁拍得最恶心的李宁,打着奉命外出公干的旗号,打算混出城去,却被意外出现的祖承训拦住。
李宁摇唇鼓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会儿忆往昔我让给你一条亵裤,一会儿想当年我豁出去屁股中箭救了你一命,云云,顺便还劝说祖承训,让他不要跟大帅一条道走到黑了,早点儿投奔林大人,谋个戴罪立功才是正经。
祖承训不为所动,李宁当街被斩,心里面毛毛乱乱的辽东众将这才熄了心思,不敢妄动。
自此,李成梁对祖承训格外放心,却不知,得到守城门的全权之后,祖承训安排家人带着他年幼的儿子悄然出城去了。
辽东巡抚朱笈的府邸里,发生的事情更离奇。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朱笈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断开的一丈红,哆哆嗦嗦地,对面前影影绰绰的陌生人问道。
“我们是救你命的人”陌生人不应答,却有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来者一袭白衣,步履坚实,面目清隽,气度雍容,他轻启红唇,“也是救你们全家性命的人”
“混账,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堂堂朝廷命官,当朝二品大员谁敢对我家不利”朱笈暴躁,手中的一丈红胡乱舞动。
来者把他的心虚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你活着,自然没有人敢,你死了,就不一定了”
“你是林卓的人?我早该想到,只有他的人才会长成这个样子,不男不女”朱笈猛然醒悟,指点着来人不停往后退,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
来人不以为忤,反而笑意扩张,渐渐有些照人,“活着吧,活着好一点”
“你不让我死?无非是要利用我,要我攀扯,我不会的”朱笈举着鲜红的绫罗,突然逆反心性大作,咬牙切齿。
“只要你不死,攀不攀扯,招不招认,就由不得你,哈哈哈”来人笑得更欢了,背着手,逸兴横飞。
“那我偏要死”朱笈大喝,“老夫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如今众叛亲离,大罪难逃,早已生不如死,就是死,我也不做你们的棋子”
“你不能死,你活着,大家只是政争,是公仇,你不是罪魁祸首,死活,甚至官职,一切都好商量”来人突然咄咄逼人,白皙的脸颊杀机隐现,“你要是死了,恶意坏我大事,那就是私怨,你的家人,你的族人,你的子子孙孙,都将难逃厄运”
“你,你……”朱笈气怒已极,“林卓这个伪君子,伪君子”
“老大人不要动气,对什么人,用什么招而已”来人平和下来,嘴角又有了一涡浅笑,“还有,不要再骂他,要不然,你死不了不说,还会受皮肉之苦”
朱笈面目扭曲,盯着来人死死地看,行事如此阴险龌龊,长得好看也白瞎。
“就这样吧,朱大人,你还是去锦州一趟,记住,不要耍花招,也不要再惹他生气,说不定,你能保住性命”来人轻飘飘下了判词,转身走人。
“神气什么?不过是林卓的走狗”朱笈气闷,口出恶言。
“我是,但不是普通的走狗,是能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走狗”来人没有生气,反而又笑了,脚步不停,“你这种人,不会懂”
转过头,来人凶相毕露,“老匹夫,再敢盯着我看,我就摘下你儿子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