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一抱,“走,瞧咱们的卧房去。”
“东西何时买的,我咋不知道?”
“大多是自己做的,有些是徒弟悄悄送来的……”
“啊?!”
丈夫掀开竹帘,拉开北面的障子门,进入一个庭院。
庭院里是空的,花草菜蔬尚未落户,只铺了一条石子小径。
东西两侧是两排房子。
丈夫随意介绍道:“东边是厨房、粮仓、和吃饭的小厅。西北角和西南角各做了一个净房,里头装了兽头喷水和压水轱辘,以后洗澡可在家里。”
“啥?”她抱着他的脑袋,困惑地问。
丈夫瞧着她的样子,又笑了……
进了他们位于庭院后的屋子,先看到一个类似起居室的小厅。里面已经摆好了茶桌、壁挂和野花,铺设了洁净的地板,清清爽爽如一片初生的净土。
拉开旁边一道宽大的障门,里面就是他们的卧房了。
锦娘瞧得挪不开眼睛……
地方不算大,却相当的隐秘温馨——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地面整体都被垫高了。
爬上一个三层小台阶,便是他所谓的“地床”,木板上铺了淡青的草席垫。
一眼瞧过去,满眼的清爽与舒适。席垫上有花鸟纹,风情活泼可爱。
贴着西侧墙壁,做了衣橱和暗柜,门上装饰着清雅的兰草。
地床比“炕”要矮,比“榻榻米”要高,介于两者之间。格调别致有趣,很是勾人童心,一瞧就想在上面打滚。
“上去躺躺?”
“不了,身上脏,还没洗澡呢……”
她的脸又甜又羞,像个孩子。
“脏啥!”
阿泰径直把她往上一抛。
笑声像清泉般在幽谧的空间里漾开……
两人仿佛掉进秘密山洞里的一对萌兽,尽情地嬉闹玩笑,耳鬓厮磨。最后,毫不意外点燃了火花,不得不以一个火热的吻来慰劳彼此。
一吻过后……
他献宝似的拉开衣橱门,低沉地说:“我的锦娘,你看。”
锦娘惊讶地瞪直了眼,里面……竟然是大红的婚被!
她的神情凝固了。就那般痴痴瞧着,心头被那热烈的红冲击着,滚滚翻起了热浪。
她的鼻头有点酸,眼睛也变得模糊了。
不知不觉,一滴清泪落了下来。连忙垂了头,在泪水中羞涩而甜蜜地笑了。
男人却生怕她感动得不够,又拉开暗柜,拿出一个乌木红漆的首饰盒来……一样一样拿给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