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顿时把语气一厉,“所以你就想了阴招,绑架了灵玉县主吧!”
江启连忙伏地,“小的不敢。”
“本官觉得你敢!老实交代吧江员外,县主是不是被藏在你家的地窖里?”
两名老员外扭头看着江启。
锦娘错愕地掉了下巴……
江启并不慌张,“小的真的不敢。”
秦漠凶猛如疯犬一般把惊堂木一拍,议事堂里的气氛被他砸得稀巴碎。
锦娘瞪眼瞧着丈夫,见他嘴皮子微微动着,似乎是在对外传音。
不一会儿,只听秦漠阴恻恻地说:“江员外,没人比你嫌疑更大啦。你非要本官用刑才肯招是吧?”
“贵人明鉴,小的绝没有绑架灵玉县主!”
“林谆,给他用刑!”
林谆木着脸,生无可恋看了主子一眼:刑具呢?
秦漠狠狠瞪着他,“找根粗棍子来,趴掉裤子打屁股!打到他肯招为止!”
锦娘:“……”
这徒弟凶残至此,是师父刚才的授意吗?
江启伏在地上不动。既不求饶,也不喊冤。
像吓傻了一样。
地上的手缓缓握了起来。
——他生气了!
锦娘好奇他此刻的脸会是何等模样,但是他偏偏不抬头。
两个护卫拿了一张条凳来,把江员外叉起来。他的手在颤抖,脖子断了一样以扭曲的姿态垂着,默默承受了这桩从天而降的刑祸。
锦娘忍不住又对丈夫瞧了一眼。
他完全是讳莫如深的神情,目光穿过木屏,深邃地注视着外头。
荒唐的贵人老爷踱着官步走出去,张口说:“都愣着干嘛?脱掉裤子打屁股,没听见?”
不远处的祠堂门口,一干人等投来惊恐万分的目光。
侍卫扛了棍子来,伸手掀开江启的袍子,就要扒掉裤子……
锦娘屏住了呼吸。
这样的事对一个体面的员外而言,是一辈子难以抹去的耻辱吧?
可是,江启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
好诡异,好扭曲啊……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女子的呵斥:“且慢!”
锦娘连忙张望过去:只见两个丽裳妇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位,正是先前在飨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江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