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高不一样,长相不同,却越来越有惊人的神似。
有时,她在厨房里做饭,秦漠与其中一位在外头说话,她竟然听不出是谁!
君寰如今丢弃了帝王作派,受阿泰感染也开始自称“老子”。
每逢张口说话,都是拽得要上天的口气。分明就是另一个泰哥。
可是,她走出去一瞧,分明又是那张美绝人寰的脸。
她多次惊疑地问他。“你没被泰哥附身吧?”
君寰会不屑地回她,“怎么,就准他成天像个土霸王,我就不能放开手脚过日子?”
这话说完第二天,他也开始赖床了——也要她哄了才肯起!
两人似乎经过一种神奇的谋合,性格同时升级,变得更狂拽,更聪明,更豪爽,更温柔,更会调情……
除了相貌不同,几乎毫无二致。
锦娘知道其中必有猫腻,但是想不出道道。
若说完成了灵魂融合……其中一个不是应该失去知觉么?
难道真是因为英雄相惜,潜移默化影响了彼此?
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天中午,她正在厨房烧饭。
墨君寰可能饿了,晃着步子进来觅食。见案台上有一盘红烧野鸭,径直端起来吃。
锦娘抱膝坐在火膛前,瞧着他把骨头嚼碎咽了下去,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他望着她的傻样,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轻轻把盘子一放,在她旁边单膝跪下来,用那自带催|情特效的声音说,“噢,锦娘,我的小美人……怎么啦?”
锦娘被撩得目眩神迷,半晌,红着脸问,“你怎么也叫我锦娘啦?”
“还不是跟你泰哥学的?”他毫无破绽地说。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目光里漾动着克制的深情,沉静又温柔如涓涓细水,倾注在她的脸上。
锦娘满脸通红,感觉简直生受不住,拿手掩住脸不敢瞧他。“啊哟,我去。我做饭呢,别乱放电好吗?”
君寰又笑起来,撸猫似的摸着她的脑袋。
锦娘勉强抬起头,清透的大眼充满狐疑打量他,“你们是不是瞒着我搞了什么猫腻?我觉得……”
——整天被两个男人以相同的方式撩得死去活来,也太可怕了。
墨君寰弯起眼睛一笑,答非所问道,“我的宝贝,每天这么重的家务,是不是很辛苦?以前贵为王后,现在如此操劳,也真难为你。”
“……还好吧。你知道我不怕吃苦的!我就喜欢做一些单调枯燥的事。”
她心不在焉地答完,忽然带着犹疑问道,“寰哥……献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何这么问?”
“我……”她那清透如宝石的眼睛注视着他,“就是想深入了解一下。”
墨君寰“唔”了一声,低缓地说:“献祭是一种自我舍弃,一种布施。献祭魂魄,就得心甘情愿受对方的净化、同化和控制。就是这么回事。”
“会……死吗?”
“如果对方选择吞噬,就会死。”墨君寰凝视她的眼睛,“如果对方只是控制,献祭者就会成为傀儡。”
锦娘目光游移,静静瞧向火光里,小声问道,“那……你被泰哥控制了,成为傀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