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叙述重要的事,流露的感情有点强烈。
阿泰听着,脸上的戏谑消失了。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之后,也低沉地“嗷”了几句,对它点了点头。
黑熊鼻孔里吭了几声气。没再说什么。把栗子糕往手里一抓,“啪嗒啪嗒”摇着屁股离开了。
锦娘:“……”
好想给它洗个澡呀!
“大哥,它说什么?”
丈夫扫了迷妹和迷弟一眼,低沉道,“……它说,子母山和桃花岭上,有不少猛兽都消失了。”
“诶……消失了!”锦娘惊疑地皱起眉。
徒弟张嘴叹了口气。如懒猫洗脸般,慢慢抹了一把脸。疲惫又无奈地瞧向师父。
——好像在说:敌人这么搞法,我真没辙了。
丈夫嘴角痉挛了几下,“都莫怕。猛兽再猛,也没老子猛!”
他走到石桌边,端起黑熊没喝的蜂蜜水,“咕咚”灌了下去,瞟着妻子道,“老子还要再去眯会儿。”
他光着胸膛,筋肉狰狞,壮实如一尊铁塔。横扫千军的英雄气概,让迷弟瞧得眼球直发颤,忍不住自卑地想,“我这种不长胸毛的家伙简直是个假男人吧。”
*
早饭刚过,家里又来了个稀客。
——王寡妇。
她穿了件青蓝的袄子,头上包了布巾子。直接从繁华处转身,朴素得连件首饰也没戴。
脸上抹着厚厚一层白粉,遮挡着明显的淤青。
她站在栅门外张望,一见锦娘,露出腼腆似小孩的笑容,“早上做了点馒头,送点来给你尝尝。”
锦娘万分错愕。她何时跟寡妇有交情了?
就因为昨日徒弟宴客,把她也“当了一回人”?
她这师娘就要被贴上朋友的标签了吗?
咦……莫名有点惊恐啊,怎么破?
寡妇见她表情,笑容微微一僵。脚尖在地上蹭了蹭。目光向上移,不聚焦地瞧着崭新的大房子。
脸上升起了一种精神病患者的空白。
锦娘心里颤抖了一下,上前拉开栅门,“这么冷,真是过意不去。先进屋坐吧。”
寡妇立刻又笑起来,如孩子般灿烂又羞涩。笑纹挤掉粉粒子,那张斑斓淤青的脸令人心惊。
她似乎不懂交际之道,一把挽住了锦娘的胳膊……
锦娘只觉得被蛇盘住,半边身子都凉了去。
丈夫带着徒弟在柴棚里干活,向她投来一个漠然的眼神,又平静低了头去。
似乎一点没觉着有何不妥。
寡妇生怕冷场似的,一上来就跟她小声捣鬼,“昨儿把我笑死了。那贱货吃了个大瘪子!你瞧出来没,她想弄你家的!比我还贱的货,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