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拿着通知单,急忙忙地就往外走。见身后没有小尾巴,转身就进入了那天与章治文见面的小房子。
在那个盖章的纸上填了填,又换了一身衣服,戴上帽子,最后从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和几个手榴弹。
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下雨了,但是裤脚上却擦染上了青苔,那么一定是在城南。
宋沛年招了一辆黄包车就朝着城南走去,让黄包车师秦拉着他四处乱晃,两人在大大小小的巷子里乱窜了好久,黄包车师秦都体力不支了,宋沛年才让他在一栋楼前停下。
将车钱递给了黄包车师秦,朝着四周看了看,确认周边的环境,疑惑道,“我记得前面好像就有一个瓦斯厂是不?”
黄包车师秦接过将近三倍的车费,数着手里的硬币和纸票,含糊道,“我记得好像有一个,就在那边不远处,一百来米的距离吧。”边说还边朝着左边努了努头。
宋沛年听闻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那栋楼走去,楼前挂了一个牌子,济民所。
门口就有两个人闲逛着,看似是在乱晃,实则是在盯梢来往之人。
宋沛年镇定地走了过去,对着二人点了点头,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在二人面前晃了一眼,用着纯正的r语又不耐烦又焦急地说道,“开门,皇军有命令让我传达。”
二人中的矮个儿朝着另一人使了一个眼神,那人快速转身朝另一方向走去,矮个儿也装作开门的样子。
宋沛年见情况不对,侧身凑近矮个儿一刀扎在了他的脖子,另一人掏出怀里的信号弹向着空中放去,宋沛年也不再犹豫,一枪射在了他的胸膛。
看着天空中的烟花,还有高高的墙,几枪就打在门锁了之上,趁着屋内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将矮个儿当在肉盾抵在前面快速踏入院内。
一颗手榴弹炸入内屋,门板应声而倒,一颗手榴弹扔入了楼上刚刚架起的机枪。
宋沛年举着手枪不断对着面前之人开枪,缓缓凑近一早就认定的目标者。
只是还没有凑近,一枚炸弹就朝他轰炸而来。宋沛年急忙扑倒,还不忘一枪打在了圆眼镜的胸膛。
“呸呸。”宋沛年吐着口中的泥土,看着四周的人皆倒下了。
可能r国人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找到这里,这儿配备的士兵并不多。
可是宋沛年的时间不多了,他一枪打在了圆眼镜的腿上,扯着他的衣领,“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圆眼镜装死不回答,宋沛年又一枪打在了他的手上,见他还是咬牙强撑,宋沛年抽出匕首,一刀刀搁着他的肉。
“啊,计划,细菌实验。”圆眼镜实在撑不住,惨叫着吼道。
“然后呢?”只是宋沛年不等他回答,就抽出了他怀里一直藏着的针管,一针扎在了他的身上。
让他也享受享受自己的实验结果,不过分吧。
宋沛年提着一块木板挡在胸前,冲进了里间,虚空扫了几枪,见已经没有了敌人才放下手中的木板。
顾不得眼前被当做实验品的众人和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宋沛年将所有带字的文稿都放入了怀中,看着一排又一排的药水,宋沛年退出屋子,扔了一颗手榴弹进去。
还是怕还有什么隐藏的地方,宋沛年向着刚刚黄包车师秦指的方向跑去,恰好看到不远处门口就有几个瓦斯罐。
可能是刚刚的枪声和轰炸声,所有人都躲起来了,所有门都是紧闭的。
宋沛年提起几个瓦斯罐就跑,扔进院子里,随后朝着瓦斯罐扔下了最后一颗手榴弹。
如天雷般的轰炸声响起,浓烟滚滚。
宋沛年脱下外套,扯开了路边自行车的安全锁,向着领事馆的方向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