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向君,君心向水妄自凝愁结百肠。呵,这唱词,悲春伤秋的,没意思。”
歌女抱着琵琶,声音凄凄切切,柔肠百结。
张侍郎仰头饮下杯中酒,摇摇头放下酒杯,陪侍的女子连忙添上。
苏殷百无聊赖的看着前方,听到这话晃了晃杯子里的酒道:“你既不喜欢,那就自己去做一首呗!”
“你这不是为难我嘛,”张侍郎大着舌头:“我呀,擅长锦绣文章,却做不来诗歌辞赋,比不了那些大家。”
“那就闭上嘴,不爱听别听。”
被苏殷吼了的张侍郎委屈巴巴,又喝了一杯。
“嘭!”
一声巨响吓的张侍郎心跳漏了半拍,手里的杯子也应声而落,他结结巴巴的看着苏殷道:“这……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苏殷扭头看了一眼门外,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走,看看热闹去。”
说完率先起身,转身就出了门。
张侍郎拒绝了女子的搀扶,摇摇晃晃的跟在苏殷身后。
“你给……给我滚开!”
女子一身劲装,风风火火的闯进轩逸楼,身后跟着好几十个彪形大汉,虎目圆瞪。
轩逸楼的妈妈哪见过这个阵势,不过依然坚定的拦在女子身前。
“小姐,这地方,您真不能进。”
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能让她进吗,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得了宣仪伯女儿的青眼,作孽哦!
宣仪伯的女儿在整个梁国那都是名声在外的人物,自幼在边疆长大,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人也在边疆待的彪悍不已,国都里的年轻公子就没有敢娶的。
权贵不乐意娶个彪悍的妻子,寒门子弟人家宣仪伯也看不上,于是宣仪伯唯一的女儿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可是今日,她居然大喇喇的出现在青楼门口……
“有什么不能进的,给我让开!”
看着闹剧没有人敢上前打扰宣仪伯的女儿,他们可不敢得罪宣仪伯那个阴险的武夫。
“小姐……小姐,您不能进啊!您今日进去了,您的名声可就毁了。”
“名声?”女子盛气临人的看着妈妈,嗤笑道:“我都不知道我还有名声?”
“今日,你这轩逸楼,我还进定了!”
说完一把拨开妈妈,快步流星就要上楼。
“小姐!”
妈妈想拦,可是几个彪形大汉瞪着她,她又不敢真上前去拦着。
女子才将将上了楼梯两步,就有一个蓝衣男子慢悠悠的从房里走出来,直冲女子而来。
“哟!这女子逛青楼,还真是闻所未闻呐!稀奇稀奇。”
慢悠悠的往下走了几步楼梯,在女子前方歪着头笑道。
所有人都好奇哪来的二愣子,居然跑到宣仪伯嫡女面前调笑,也不怕人家抽他。
哪知宣仪伯嫡女却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生气,反而做了一番小女儿姿态。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之前,在宣仪伯府暗戳戳关注苏殷的修罗段言听下人汇报说祁砚先生和张侍郎去了青楼喝花酒。
张侍郎什么的不重要,关键是苏殷居然和他的喝花酒。
这个消息气煞了修罗段言,他本不愿意以女子之身去见苏殷,可是如今苏殷去青楼的消息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已经顾不得别的了。
结果到了青楼门口青楼的妈妈还婆婆妈妈看着不让进。他这个暴脾气,当时就想抽这个妈妈。
还好苏殷听到动静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