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时候,似是还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在几人面前。
萧云谏定睛瞧了,不是梦神又是何人
他背后背负着一个藤筐,好似十分之重的模样。
生生将他这个神君的腰杆,都压弯了许多。
他一见到萧云谏,便赶忙招呼了一声“风神,快些来帮我一番。”
凌祉已是疾步上前,替梦神摘下了身上的藤筐。
那藤筐翠绿,是用天界的神藤所编织,本就有能减轻重量、放大空间的用处。
可凌祉一掂,却是在意料之外的重量,险些要脱了手去。
萧云谏瞧着,忙问“是何东西竟是这般的重。”
“是我从泾洲搬下来的古籍。”梦神扇了扇热气,又道,“我总想着,若是我一个人多瞧上一日,便是多一日的危险。可到底那般多的古籍,我又如何一时半刻得完想着来寻你们,总是人多的,我们分开去寻那法子。”
萧云谏将藤筐的盖子掀开,藤筐瞬时扩大了三倍有余。
其中满满当当,塞得竟是一点缝隙都没有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咧咧嘴,问道“你怎么不寻个神侍帮你”
“如何能寻”梦神急道,“我本就是偷将此些籍搬出泾洲的。若是叫旁人知晓了,我哪里还能来见你们”
凌祉拿了一本出来翻着,又问“那如今带出来,可是有碍”
梦神猛地灌了一杯水,摆手又道“只要出了九重天的地界儿,这些便与泾洲断了联系,是感知不到的。况且,这些估计本就没人查阅,左不过年应当是不会有人发现了。”
萧云谏安下了心,将藤筐中的籍分发了出去。
叫在场的旁人,也替梦神分担几分。
到了青鳞的时候,他却是莫名心中一动,收回了手去。
他说道“重羽,你就替青鳞多一些。他如今虚弱得不成样子,便不必瞧了。”
他怕的是这些里,那字那句刚好说了必须要青鳞去跳那铸剑池。
可偏生,青鳞以为是他这几次三番没有告知萧云谏就自行做了的事情,引得萧云谏不再对他信任。
静悄悄地眼泪便滴落进了土地,浸湿了一片青砖。
萧云谏一打眼便瞧见了,心脏紧了一下,忙问“青鳞,你哭什么”
青鳞泣不成声“神君,是我错了,是青鳞错了神君你别不要青鳞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不同你商量,就去做事了抱歉神君,都是我的错”
他吸着通红的鼻子,揉着眼睛,努力让眼泪不落下来。
又说道“神君,青鳞真的能帮你的我真的真的真的不会再做那些事情了,我可以赌誓若是我再背着神君私自善做主张,我便不得好死”
萧云谏当真无可奈何,只得赶忙劝慰道“我何时说过此事,我是当真想要你休息一番的。你赶紧些收回这誓言,莫要再言语了,回头天道真的当了真去”
青鳞仍是不信。
凌祉着萧云谏为难的模样,不由得说道“重羽,劝他一番吧。”
萧云谏也点点头,将藤筐又拢了起来,搬去了自己的房间。
对着炎重羽嘱咐道“不许让你家小鲤儿。”
炎重羽无奈地应了声,将萧云谏留给他的籍摆在自己身后。
这才赶人一般地说道“您大可安心的,神君。”
梦神这才瞧见青鳞的面容变了样,皱了皱眉头,可到底没当着青鳞的面儿问出来。
他知这其中定有旁的缘故,只待着一会儿再问询萧云谏罢了。
萧云谏瞧着炎重羽那副拿自己没法子的模样,摆摆手。
他瞧着凌祉将藤筐背负在肩上,便自顾自地拿了剑匣去。
凌祉还想接他手上的东西,立马被萧云谏背身错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