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他的所求赤裸裸,并不藏着掖着。
顾傲霜二人来去匆匆,只后采涟又来信言说
顾傲霜回去的路上,竟是抱着那木箱子一路不松手。
眼底神色,她竟是有些读不懂了。
只自顾傲霜走后,凌祉却是摇摇头说道“这茶叶”
“嘘”萧云谏比了个嘘声的姿势,又道,“鱼乐镇从不盛产茶叶,这木箱所用的材质,更是南方独有罢了。”
他便不信,不论谁是恕霜。
等恢复了记忆,除了梦境之后。
除却忆起这般的扶英,还有他这样难缠的小舅子。
还会要求娶扶英公主的吗
再者说了。
萧云谏攥紧了怀中来自于陆扶英的亲笔所。
这是他头一次没有在过信后就焚烧殆尽。
那上面所言,句句亦是
穆家已归顺自己所用,穆恕戎的存在便如同萧云谏所言,更容易再成弄权之所在。
既是萧云谏有了心思,便放手去做吧,她毫不在意。
凌祉见他动作,便道“此信件若是放在身上,也并不安全,倒不如寻个妥贴的地方先行安置。”
萧云谏颔首,环顾了周遭一圈,道“那便埋在那个老槐树的下面吧。”
见凌祉细细致致地埋好那信,萧云谏又是叹了口气。
他向趴在他怀中,已经睡着的顾铮,说道“你说铮儿,若是知晓、明白他那同母异父弟弟之事,他又会作出什么样的抉择呢他会不会”
“他不会。”凌祉未曾有丝毫犹豫,“若有你的教诲,他不会的。”
萧云谏勉强一笑。
如今他这也算得上,和凌祉心平气和地坐下说话了。
这般倒也舒服。
还不如从头到尾便都“做个友人吧。”
萧云谏抬眸,眸子中映衬出了那乌云下的点点星光,如同点漆般幽黑却明亮着。
他又道“若是再去他处,你也一起吧。铮儿亦是需要一位教习他习武的师父。这般,可好”
“好好”
友人也罢,什么都好。
只要能追随着他,已是自己最大的奢望。
萧云谏还是如从前那般。
虽是骄矜傲气,可到底改不了心善心软的毛病。
可苦肉计他亦不敢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