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杜黎会穿插着讲解，内容清晰，逻辑通顺，一些小细节上也考虑得非常仔细。
“我说完了，许总。”
说了一个多小时，杜黎见许天明一直是似笑非笑地表情，还以为他在认真听。
没想到许天明说，“不好意思，可以再说一遍吗，有些地方我还有点疑问。”
他的眼神带着挑衅，勾起嚣张的笑。
知道许天明是故意为之，杜黎也不好拒绝，他咬着牙，体面地回应，“当然。”
接下来，每每杜黎讲到一半，许天明突然会揪住前面的问题问个不停，各种胡扯，导致他不能再复盘一遍。
饶是好脾气的杜黎也开始恼火了。
许天明终于笑了，他就是在搞杜黎，不然怎么会让商玉瑶和杜家合作？
这两人，他会一网打尽。
“杜总，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
杜黎的脸色不好，他的嗓子已经干涩，再讲话声音也没了一开始的中气十足。
许天明还想挑刺，杜黎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示意秘书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许天明和杜黎两个人。
“许总，你到底什么意思？”杜黎问着，“既然是诚意合作，许总就不要……”
“谁跟你说是诚意合作？”许天明把脚搭在桌子上，点了根烟，“杜黎，你以为你们杜家有资格参与许家的事情吗？”
“我合作的对象是商玉瑶，你要当她的舔狗替她办事我没意见，既然当狗那就好好做，总不能我把钱交给你，你不好好办事吧？”
“还是说，对这个方案我问都不能问几句？”
许天明笃定杜黎不敢拿他怎么样，更加放肆。
杜黎的手成拳，压住心底滔天的怒意。
这一刻，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良久，杜黎忽然一笑，他给商玉瑶发了个微信，故意压着嗓子说，"玉瑶，晚上一起吃个饭，我有事跟你说。"
那边很快回应，“好，你嗓子怎么了？”
商玉瑶的声音温柔关切，对面的许天明眼底冒火，“杜黎，你该死！”
“哈哈。”许天明不装了，杜黎乐得自在，“老实说，玉瑶说你来跟她合作，她很不放心，还特意找我看看。其实我也不想和她的前夫有过多联系，毕竟那都是过去，我和她才是现在和未来。”
杜黎觉得够了，他站起来，穿上外套。
“许总，您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随时解除合作。”
“对你，对我，对玉瑶来说，都是好事对吧。”
“你也不想总是看见我和玉瑶来打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