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两个小时后荣仲欣的小手术做完了,听说是表皮的缝了几针,成震觉得是小伤,就没有放在心上。荣仲欣还没醒,正在打吊瓶,医生说是过于虚弱造成的脱水。
连城开了一辆大卡来接他们,他和曾炎商量着,准备用医务车先把荣仲欣送到曾炎据此不远处城市中的据点里,曾炎立即联络了人手。
荣仲欣连人带担架被抬上了医务车,开走了。成震这才想起了和荣伯昇的约定,便对连城道:“连长,是荣家老大带我来这儿的,他说在演习线一公里以外等我。我不去了,叫人给他送个信?”
坐在一旁的曾炎警觉地道:“他怎么知道荣仲欣在这儿?”
连城看了曾炎一眼:“是定位器。”
“什么?”
“他们刚才给荣仲欣做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他牙槽里种了一个微型定位器,一直在给外部发送讯号。后来接收方也侦查到了,就是荣家老大那辆车,现在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等会儿有个小型军事法庭,审间谍罪,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就走个过场,成震去做个证就放人。曾炎,你到时候就在车上等着,不要露面了,我带成震进去。”
没想到事情居然还有这样的发展,成震点了点头。
曾炎也道:“行,都听你安排。”
不过一会儿,车就开到了搭建简易军事法庭的指挥部帐篷处,十米多高的临时建筑,外观全部用保护色做了伪装,上面披着一层绿洲的防护套。
成震在心中稍作判断,这个隐蔽帐篷架设得极好,若从飞机上看,只会看到一个隆起的土丘,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株沙漠植物。
成震跟着连城下了车,向隐蔽的帐门走去,就在这时,厚重的障帘忽然被两个异国士兵大力掀开,其中迎面走出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两个异国士兵给他敬了一个礼,护送在两旁的样子十分恭敬。
青年皱了皱眉,傲慢的目光扫过成震和连城,冷冷地道:“让开。”
这人正是荣伯昇,只见他周正的额头更加苍白,勾勒着五官的线条透出一股冷意,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成震一眼,随即便迈步离开,眉目间还是一如初见的淡漠。
连城则根本没理会荣伯昇,擦肩而过直接进了军帐,向一名中国军人问话:“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审他?”
成震透过半透开的指挥帐,扫了一眼被问者的肩上的军衔,立即明白了此人是和连城搭档的政治指导员之类的人物,不过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认识。那人拉着连城走到了大帐深处,压低了声音道:“他好像跟上面有关系,据说是个军火贩子。每年卖在这儿的武器,是这个数。”
说着那位指导员给连城打了一个手势。
视线被挡住,成震没有看清究竟是多少,但谈话却一字不漏地传入了成震耳中。
“也是刚才才收到的联络,让我们务必放人。”指导员模样的人道。
“知道了。”
连城转身出帐,对成震道:“没事儿了,走吧。”
载着荣伯昇离去的吉普车已经开走,在沙地上留下一道道厚重的痕迹和扬起的尘土。连城也带着成震上车,曾炎坐车中,脸色似乎比刚才两人下车时要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