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萧府多热闹,也利于父亲养病。所以她偷偷地收拾了东西,趁大家注意,带着父亲到了醉仙楼居。
看药热好了,柳如云端起药,坐到父亲边给父亲用小勺喂药。
陈忠厚觉得自己病到那个程度,于几次伸手,表示自己可以一饮而尽,但柳如云肯,说药太烫了,要慢点喝。
刚喂了三勺,敲门,柳如云以女徒弟帮忙了,因只她可以进出自己屋子,便随口说道。
“阿芳,你用帮忙了,照顾好厨房里。如果客点菜你把握,就说原料用完了,请他们换一个。”
“你平时就糊弄客户吗?”
听到萧风声音,柳如云一下跳了起,跑去开门。萧风站在门口,微笑地看着她。
柳如云脸一下红到了脖子,剩下部分萧风看见,准红得更多也说定。
“你……你了?”
萧风笑了笑:“听说你们父女俩都病了,探望一下。”
柳如云垂着头,手指拧成了麻花。
“爹病了,病……”
萧风看着她通红脖子:“心病也病。”
柳如云抬头,两滴水点再次落在了高耸前,萧风忍想,也许姑娘泪就掉到地上过。
萧风淡淡说:“刚从入世观。”
柳如云依旧低着头:“你去看常安公主了?她……好吗?”
萧风知道她疑问,毕竟常安都去世半年了,按理说都该臭了……
萧风把朝堂上生事给柳如云讲了一遍,柳如云惊讶又开心,说真好真好,常安希望!
萧风点点头:“其实从常安走,想过很多事儿。些事儿,以对,但未必对,以错,也未必错。”
柳如云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表示听懂。鹅蛋脸上细细绒毛,在油灯昏黄柔和光芒中,闪着金黄光晕,就像一块美玉一般。
萧风走过柳如云身边,拐进了陈忠厚卧室,陈忠厚正在上洗脸,把泼在脸上药往嘴里划拉。
“陈板,你……”
陈忠厚尴尬一笑:“喝药喝急了,都洒在脸上了……”
萧风头看看柳如云通红脸,就知道陈遭遇了和女徒弟一样伤害,他笑了笑。
“陈板,算命事,固然准,可子嗣一事,&xeoo那好算。
另外你想算命,找,跑出去找外面先生呢?”
陈忠厚心说找你什,你心里真一点数儿都吗?但他当然敢说。
“唉,其实也知道未必准,只凑个热闹。
也心太小了,禁家两句话,竟然就病了,太争气,让大见笑了。”
萧风摇摇头:“知道,柳姑娘婚事,尤其柳家子嗣传承事,你对娘子和师父心结。
关心则乱,什可笑,只能说明你一诺千金,深义重。比起你,其实惭愧。”
陈忠厚瞪大睛:“……大,你什可惭愧?”
萧风苦笑道:“柳姑娘招赘了,虽然事急从权,但一直避件事。
既答应,也拒绝,虽然心中两难事儿,但表现&xeoo十足个渣男。
若愿意,就该如此冷淡。若愿意,就该早了断,该耽误柳姑娘两年。
所以今天上门,就要了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