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只是让安青月偷偷留下来,藏在牢房的屋顶上。我知道如果我的怀疑是对的,那么你一定会跟张捕头讨论点什么。
果然,安青月追上我们之后,我就知道我猜对了,然后,就如你所说,去矿上刨坑看矿脉了。顺便把你的捕快都抓住了。”
李天尧不再开口,萧风也不说话了,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着,寂静中只听见松明火把爆火花时的噼啪声。
许久之后,李天尧才开口:“盛名之下无
虚士啊,我知道你厉害,却没想到你厉害到如此程度。
你真的不是用道法测字算出来的吗?如果是那样,我心里还能接受一些。”
萧风摇摇头:“我的测字都用在保护常安公主的安全上了,哪还有余力测你这种事儿,何况这点事儿,还用测字吗?”
这逼装得有点过了,但事实如此,李天尧也无话可说。萧风看着李天尧仪表堂堂,气质过人的脸,叹了口气。
();() “你既然放弃了仪宾的身份,放弃了郡君的俸禄,出仕做官,当是心怀大志之人。
以仪宾人选家世调查之严,你也当非白莲教教徒,既然如此,你又何以如此贪得无厌,欲壑难填呢?”
李天尧看着萧风,神色惨然,却昂起头来:“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萧风静静的看着李天尧:“你的鸿鹄之志,应该不是造反吧,你敛财虽多,却并无武装,是要走朝堂之道?”
李天尧惊讶的看着萧风:“不错,大丈夫当世,可从直中取,可向曲中求,何必胶柱鼓瑟?
严党何以嚣张,无非是能帮万岁修道。何以帮万岁修道,无非两条路,青词和敛财。
就说萧大人你,一夜之间,平步青云,不也是从这两点上来的吗?
你不必奇怪,以珍珠的身份,以我的财力,打听一点京城和朝堂的消息,并不困难。”
萧风点点头:“所以你苦心积虑,聚敛财富,就是想以钱财开路,一路高升到朝堂之上,做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若是当仪宾,那不过是个皇家的上门女婿,相比之下,你这确实可算是鸿鹄之志了。
只是我想知道,你这番作为,珍珠郡君知道吗?她为你舍弃郡君爵位,就是为了你这样的抱负?”
李天尧转过脸去,看着已是满脸泪水的珍珠,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丝悔恨,头也昂的不那么高了。
“珍珠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我连续三年考评优等,有机会升到府里为官了。
她出身尊贵,其实对当知县夫人,还是知府夫人,甚至是首辅夫人,都不在乎的。
可我不行,我李天尧,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吃一辈子软饭?若不是我爱极了珍珠,当初也不会当仪宾。
可仪宾过的是什么日子?是猪!我天天像猪一样被养在仪宾府里!
我那岳丈大人,包括现在济南德王府里的德恭王,我们都是猪!不过是大小不同的猪罢了!
我有匡扶天下之志,有经天纬地之能,可朝廷却把我当猪养!那严嵩和严世藩,不过宵小之辈,却能高居庙堂,掌控天下!
他们若是能把这天下管好也就罢了,可在他们手中,天下成了什么样?
百姓难得温饱,边境烽烟四起,白莲教为何死灰复燃,还不是他们干的好事?”
李天尧自知已经身败名裂,说话再无顾忌,把一腔的愤怒都迸发了出来,听得旁边的常安公主直皱眉。
珍珠也急了:“李郎,住口!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