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碌,给他个致仕告老的俸禄,让他安心修养吧!」
严嵩在内阁中接到这个旨意后,身上微微一抖,但表现十分沉稳,还感动地流下了几滴热泪。
「万岁真乃古今仁君也!小儿确是身受重伤,神思倦怠。然身为朝廷命官,不敢一日稍有懈怠,此为臣之道也。
老夫和夫人每每心疼不已,却不敢因私废公。
今万岁天恩,特许小儿致仕修养身体,实在是体天格物,非仁君不能为也!」
严嵩擦着眼泪回到严府,冲着躺在床上的严世藩破口大骂。
「东楼,你断的是腿,不是脑子里的弦儿!那史珍湘是个什么货色,你还跟他合作?
他先坑的谈同连降三级,你还不知道离他远点?
这下好了,直接把你连累得连官都没了!
要不是万岁还顾念我这张老脸,给你留个官身,只怕你到死也就是个白丁了!」
严世藩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屋顶,一声不吭。
他虽然做了隔离措施,知道史珍湘空口无凭,但确实也没想到史珍湘这么快就会被审出来。
他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这次又是萧风干的好事!这个混蛋,竟然装神弄鬼,真是无耻啊!
自己丢了官,当然很悲痛,但其实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有官没官的也没什么大区别了。总不能真的天天坐着四轮小车去上值吧!
见严世藩默然不语,严嵩又开始心疼儿子了,觉得自己刚才骂得有些狠了。
严嵩叹了口气,在严世藩的床边坐下,安慰儿子。
「东楼啊,你也别灰心。万岁想来是一时之气,毕竟这次史珍湘害死了六条人命,民怨不小啊。
只要有爹在,你总有重新起复的一天。你的青词写得好,多给万岁写写,他最喜欢这个。
我发现了,萧风什么都会,可他的青词水平很一般,远不及你!
万岁擅长平衡势力,眼下我们示弱,让萧风狂妄一阵,不用别人说,万岁自然又会想办法压制萧风的。」
严世藩点头称是,等严嵩离开后,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隐忍半天的脸色扭曲狰狞得像个恶鬼一般。
「渐渐!联系萧芹,让他派一个能问出人心里隐秘的蛊师来!我就不信,萧风他如此干净!」
渐渐走上来,扶着严世藩,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媚笑着说道。
「要想让人吐出秘密,就要用心蛊。而心蛊是所有蛊术中最难的。整个苗疆除了大祭司外,只有她的三个徒弟会用。
这三个徒弟,老大叫青姑,老二叫白姑,最小的老三叫血姑,这青姑和白姑就是上次随柯子凡来京的。
回苗疆的路上,老二白姑意外被牛二玷污,为免蛊毒反噬之苦,她以血蛊自尽,也杀了牛二。
血姑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有了这种意外,大祭司只怕轻易不肯再派人出来了呢。」
严世藩狠狠地咬牙,将手深入渐渐的衣服内,用力一拧。
「那是萧芹的事!你告诉他,我如今被萧风压制,若不能翻身,他行大事时,别怪我袖手旁观!」
渐渐媚眼如丝,眉宇间带着痛苦和快乐,一口咬住了严世藩的耳垂儿。
「好啊,我最喜欢看你们要杀人害人时的样子了,和疼痛一样,让我好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