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附议!”
嘉靖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他也知道徐阶再一次站在晾德的制高点上,自己就算想保护师弟,现在也不能闭着眼睛吹黑哨了。
嘉靖看了一眼萧风的背影,他正在扶起一个被往前涌的人群挤到在地,嚎啕大哭的男孩。
男孩大概八九岁,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让萧风不得不担心他是不是被踩断了不止一根骨头。
“你哪里受伤了吗?你这么的个子,不该往前挤的。”
男孩擦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悲痛地哭着:“没有,我没有受伤。”
萧风不解:“那你哭得这么伤心,却是为何?”
男孩张开手,给萧风看。萧风仔细看了半,上面除了一点轻微的擦伤之外,并没有什么东西。
“你手里什么都没有啊?”
“我手里原来攥着一个宝贝的!现在被他们一挤,摔倒了,摔掉了呀!”
();() 萧风无奈地拍拍他身上的土:“什么宝贝,这圈子里没人进来过,只要是掉在这里了,肯定丢不聊。”
男孩比画着:“这么大,黑黑的,圆圆的,像泥的,又像铁的,很硬。
学堂里的孩子们用泥搓的弹子都没有那个圆!他们都想要,我就一个,才不给他们呢。
可是花也想要,我就想再来捡一个给她。你认识花吧,她是我们村最漂亮的姑娘!”
萧风无语的看着这个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家伙,明朝真是个早熟的年代呀,既然是宝贝,能是随便捡到的吗?
男孩忽然眼前一亮,往前跑了几步,一个狗抢屎,从地上捡起一个比鸽子蛋大,比鸡蛋的圆球,兴奋地冲萧风比画。
“找到了,我找到了。”
萧风含笑看着他,忽然间吓得脸色煞白,冲上去一把将那个圆球抢了下来,男孩吓愣住了,扁着嘴不敢哭。
“萧……萧大……大人,我爹娘你是好人,你……你不会抢我的宝贝吧?”
萧风恼怒地回头,看向刚从法坛上走下来,失魂落魄,目无焦点的张师,把那个黑球塞到他鼻子底下,低声怒道。
“你疯了吗?这是什么时候了,还敢干这种装神弄鬼的事!
你是嫌道门陨落太慢,想让万岁丢个大脸,一次性封了你的龙虎山吗?”
张师的目光盯在那个黑球上,半才回过神来,惊讶地摇摇头。然后干脆使劲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点。
“萧真人,这不是我带来的!我这次连徒弟都没带,这你是知道的呀!
何况咱们合作之后,现在龙虎山的霹雳弹已经更新了呀,是白色的了,你不也有吗?”
张师拿过那个黑球来,仔细看了看,也十分疑惑。
“这霹雳弹里的引线没有了,想来是掉落了,除非扔火堆里,否则炸不了了。你从哪儿弄来的?”
萧风心里犹如晴霹雳一样,整个人都傻了,他蹲下身子,抓住那个男孩的胳膊,艰涩地咽了口口水。
“你,你要再来捡一个宝贝给花,这个宝贝,是你从哪里捡的?”
男孩死死地盯着萧风手里的黑球,盘算着自己要是一把抢过来就跑,成功的概率有多大,最后还是放弃了。
“就是从这里捡的啊!两年前你们在这里斗嘴、打架比道法,我爹带着我来看热闹,你们散场后我捡到的啊!
所以我今才挣脱六的手,拼命往前挤的,我怕来晚了,被别人捡走了。
那个,萧大人,你能还给我吗,我想过了,捡不到也没事,我把这个宝贝送给花吧,花可好看了。”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被禁军拦在圈外,焦急地喊着“狗蛋儿”,萧风领着孩,送到那个汉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