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静点,我听不见老师讲什么了。”又是一个格格不入的甜糯声音。
傅盛背对着郁小夏,脸深深地向胳肢窝里面埋。
妈的,这声音挠的。
让他突然好想欺负人,狠狠欺负一下的那种。
真他娘吃多了,操的。
郁小夏有时候真搞不懂傅盛这个男人。
他起来人高马大,遇事也沉着冷静,有时候却又幼稚得要命。可是无论如何,听写课上不动声色的帮助,巧妙地维护了她的自尊心。
郁小夏很感动。
悄悄地私下一张纸,郁小夏一笔一划地写。写好了,都不知道放哪。
傅盛的桌面那干净的,什么文具教材统统没有,就光秃秃地趴一个人。
纸条攥在手心里快一节课,终于趁着傅盛活动筋骨的缝隙,她才见缝插针地扔过去。
傅盛眉心微蹙,玩味地着那团小纸,明目张胆地打开。
郁小夏见傅盛抽走她的笔,在纸上继续写。写完直接把字条推送在她课本上。
好不尴尬。
可下一秒郁小夏就被字条上的字迹吸引住。为什么跟手抄本上字体不一样呢
字条上面是一排娟秀小字英语课,谢谢你。
下面是一行龙飞凤舞的狂草要奖励。
一抹红晕攀上郁小夏脸颊,她拿起笔继续写你要什么奖励。
傅盛没再回纸条。下课铃响的一瞬间,人就破天荒地第一个冲出教室。
郁小夏赶紧收回字条,生怕被谁发现。
傅盛一口气狠狠地冲到楼下,在操场上狂奔了数百米。悸动,忐忑,侥幸与欲望,统统化为一声干吼,跌落在空旷的校园。
下午四点半,最后一节课的老师也布置好了作业。
之前都是学习委员每天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自习课,负责把一天所有涉及到留作业的科目和作业事项誊抄在黑板上,公示。
以前的学习委员现在换职成纪律委员,落得轻松。
现在刚上任的学习委员傅盛,从来不管学习,也很轻松。
但是没过几天,有人暗暗投诉,每天没人管作业总结这一块,害得他们容易漏作业。班主任敲打了傅盛很多遍,结果可想而知。
“傅盛。”郁小夏轻轻拽住刚准备自习课溜出去打球的傅盛,推过来一个小本子,上面记的密密麻麻一页纸。
“干什么”被拽着的小主显然不乐意。圈在教室里面一天的目的,就等着自习课活动筋骨的。
上课,对于郁小夏这种是弥足珍贵。对于傅盛来说,就是完成任务。
江曼丽女士的死命令不许旷课,旷一节零花钱减一千。没满十八岁,经济不独立,各种合伙私创还需要挂在江曼丽公司名下。这也是江曼丽唯一能拿的住傅盛的地方。
傅盛抖抖腕骨,指节,立刻发出咔嚓作响的声音。憋屈了一整天的筋骨,无一处不在喧嚣着对自由的渴望。
所以,你丫那页纸来拦着我干什么。
从傅盛眼神中,郁小夏清楚地读出他的意思。不出乎傅盛意料,小姑娘没有退让。